严晨急道:“可你不是说朝廷方面不必担心,你朝中的朋友已经打点好了吗?”
林千秋心中暗笑他天真愚蠢,随口说得也信以为真,嘴里却道:“正是。只是那人与雪衣侯并非一个党派,他们之间难免会有竞争。”
严晨叹道:“你若能早预知到这一点,我们这次也不至于功败垂成。”
林千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严晨兄不必懊恼。所谓来日方长,听说那个程澄城最近一直和陆青衣混在一起。这个陆青衣我是知道的,整日里只喜欢拉着人游山玩水,对于武林中的事向来不理。程澄城跟着他,只怕日子一久,连青城派都要疏远。到时候,谢一定自然知道谁才是最可信之人。”
严晨知道他这是安慰之词,但是聊胜于无,只得苦笑道:“但愿如此。”
林千秋道:“既然此间事了,我们还是早早离开为妙,以免魔教秋后算账。”
严晨心里顿时不大爽快,暗道:当初唆使我带头对付魔教的是你。如今事败,你拍怕屁股就走,干干净净两袖清风,反倒让他落得里外不是人。
林千秋一心想着及早离开,哪里还管他脸色好看不好看,从床上摸出一套店小二的行头换上,又掏出一颗易容丹将脸抹得蜡黄,这才道:“只怕这时候附近会有魔教教众监视,还请严晨兄叫一个店小二进来,也好让我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