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父是个重情义的汉子。对他好的人,他都会记在心里,当初林叔、刘叔、小舅他们把钱借给他们一家子,压根没要利息,即便要,也是很少,仅仅只是意思一下。至于阿深,更不用说了,替聂言一家跑前跑后,公司能开起来,他出力最多,所以分到的股份最多。至于大舅、姑妈那帮人,聂言一家借钱的时候。跟高利贷没什么区别,而且聂言在家的时候,前前后后逼债好几次。有这样的亲戚,真是让人寒心。
正在这时,门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聂母网站起来,聂言赶紧道:“妈,不用了,我去开。”
聂言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聂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聂言把门打开,看见一张令人厌恶的脸,不是罗鸣是谁?
“小言,你爸爸嫩马在不在?”罗鸣的笑容里尴尬且有点谄媚。
“滚。”聂言面色一寒,当初正是他们死皮赖脸地恳求,父亲才把一部分股份给了他们,谁料后来他们联合曹旭这个外人反咬一口,导致公司大权外落,以至于父亲郁郁而终。这辈子聂言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你是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大舅。”罗鸣试图用身份压住聂言,但看到面若寒霜的聂言,最后的一点底气也没了。
聂言网想把门关上,后面传来聂母的问话:小言,是谁啊?”
“是我,妹子小言不让我进去。我跟你们说句话,一会就走。”罗鸣死皮赖脸地道。
聂母皱了一下眉头,道:“小言。让他进来吧。”
聂言想了一下,不敢忤逆母亲的话,让到一边。
罗鸣挤进门,后面还有舅妈、姑妈等人。
罗鸣看了一眼书房,然后干笑了一下,道:“妹夫在里面忙活哪。”
“有什么事情,说吧。”聂母想起了自己一家向他们借钱时,他们那副嘴脸,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之前那些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妹妹,你和妹夫别生气,这不我们过来赔礼道歉了。”舅妈的公鸭嗓子,听着很是刺耳。
“我们当时虽说冷淡了点,这不也借钱给你们了,现在你们一家子发达了,到把我们撩一边了,哪有这种事,这样的道理到哪都说不通啊。”姑妈在一旁冷笑道。
“小玉说的话难听了点,可是也在理啊,人不能忘本。”舅妈道。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倒是说开了。
聂母脸上不太好看,反驳道:“你们借的是高利贷,当初向你们借钱的时候你们顾念过亲戚的情谊吗?”
舅妈和姑妈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当时以你们的家庭条件,谁敢借钱给你们啊,外面借高利贷的还怕钱收不回呢。现在好了,你们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姑妈刻薄地道。
“就是,我们随便找谁评评理。天下间都没有这样的道理。”舅妈嚷道。
“你们开公司,凭什么老林、老刘这些外人能拿到股份,却没有我们的。”罗鸣也是脸红脖子粗。
母亲性子很软,论起吵架,哪是舅妈和姑妈的对手,被说得眼眶通红,几欲掉泪:“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对我们一家,比得过老林和老刘这些外人吗?”
聂言紧握着拳头,看着这帮人丑恶的嘴脸,几欲冲上去跟他们打一架。
“你让妹夫出来说话,他要是也给我们每人鳃的股份,那就算了。要是不给,我们出去找人评理去。”罗鸣朝书房那边骂道。
聂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冷冷地扫了一眼罗鸣等人。
罗鸣立即噤声,他对这个当过兵的妹夫,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畏惧的。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走吧。想要股份,不可能。”他走到聂母旁边,拍了拍她的背。母亲一下子像找到了宣泄口,泪水如珠一般掉了下来。
“妹夫,我们今天来,是想好好说话的,可是你们也太过分了。”罗鸣皱眉道。
“你们给我滚,再废话的话,我要动手了。”聂言的眼睛,紧盯着罗鸣。
“你看看你们的儿子,小孩子怎么说话的呢!”罗鸣火气也上来了。一巴掌扇向聂言的脑袋。他似乎忘记了,聂言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聂言了。
聂言想起了以前不快的经历;卜的时候。罗鸣没少踢他,而且很狠的那种,带伤回去的时候,母亲看着都心疼,止不住地掉眼泪。
聂言伸手抓住罗鸣打过来的手。向后拧转。
罗鸣发出一声惨叫:“放手,快点放手!”
聂言拎着罗鸣,打开门,将罗鸣扔了出去。
“你们是要自己出去,还是我把你们扔出去。”聂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暴戾,从他一枪杀了曹旭开始,他就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聂言了。舅妈等人被聂言吓了一跳,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聂言嘭的一声,把门关了上去。
“妈,你别哭了,为了他们,不值得。”聂言安慰母亲道。
聂父虽然对聂言刚才过激的举动有点怪责。但想了想,便也想通了,他们出去之后,聂言在家里想必没少受罗鸣等人的刁难。
对于有这样的哥哥,聂母也感觉很无奈,只是生闷气。
花了一整天时间帮母亲收拾了一下,晚上母亲买菜回来,做了一桌子好菜,一家人其乐融融。
“据说那边贵族学校条件很好。但是省城那边教学质量比这边要高。小言,学习上可要跟上,别落下了。”聂父拍拍聂言的肩膀,跟前世相比,多了些许亲近。
“嗯,我会努力的。”聂言只想着哄两老开心就行了,至于学习,高中的课程对他而言,没有任何难度。
“晚上买菜回来的时候,听说玉跟小区的人说我们的不是,说我们忘本,发达了就忘了亲聂母道,这件事情,实在堵心得很。
“让他们说去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们到底什么德行,明眼人都看得集来。”聂父倒是不以为然。
“妈,爸说得对,何必为这种事情烦心。”聂言安慰道。
吃过饭,聂言跟爸妈聊了一会。后天就要去省城,安顿下来之后再过几天,学校就要开学了,一想到很快便能见到谢瑶了,聂言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这时候,谢瑶应该还是一个人,她和刘瑞的感情,貌似是进大学之后才开始的,当时他们正好是同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