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龙的武艺虽然不俗,却被言庆这亡命之态所震撼。
特别是言庆一身血红。满脸血污的样子,极为恐怖。以至于他忘记了躲闪,被言庆扑翻在地。
两人抱在一起,言庆用头顶住了金白龙的下巴。
扭打撕扯之际,他突然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金白龙的喉咙。这一下子,可把金白龙疼的凄厉惨叫。两个人扭成一团,在地翻过来,滚过去。任凭金白龙拳打脚踢,言庆死活不肯松口。
撕扯之间,言庆的手无意中碰触到一根物品,顺手抄起来,看也不看,就朝着金白龙的脑袋戳去。油归鲜血,流入言庆的口中,一根利矢,更贯穿了金白龙的太阳穴。金白龙的身体,在言庆身下不停抽搐,渐渐没了动静。言庆却不敢放松警怯,仍死死的咬在他的喉咙。
两咋。人就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恍惚间,言庆似乎听到一阵马蹄声响。
“大师兄,那边好像有两个人。”
“走,过去看看!”
有人来了?
言庆听到人声,神经顿时松弛下来。迷迷糊糊,好象有一双大手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再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匹鸯马,驮着两个僧人,走进林中。
当先的僧人年绍约在二十出头,一身白色僧袍;在他身后,则是一个身材魁梧雄壮的老僧。
说是老僧,年纪大概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模样。
“大师兄,这个人好像还活着。”
老僧嗯了一声,心不在焉道:“觉远,我们还要赶路。悄持说要在巳时前赶到拍谷坞,莫要耽搁了时辰。”
这年月,盗匪横行。到处都有死人。
出家人虽说以慈悲为怀。可要是惹上麻烦,却不得耸。天晓得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出门在外,能免一事则免一事,莫要自找麻烦。
偏偏那年轻僧人,却好不更事。老僧的话,他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根本没往心里去。把言庆的身体翻过来,他伸手探了一下言庆的鼻息。又看了一眼金白龙的尸体,啧啧不停。
“这小家伙年纪好像不大,可真够狠的”
也不晓得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生唉了对方。大师兄。你过来看一下嘛。住持不是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孩子伤势虽然严重,但还有气,说不定能救过来,岂不是好事?”
老僧怒道:“觉远。你这一路上给我惹了那么多麻烦,难道还嫌不够”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啊的一声惊呼。
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6然间纵身从马上腾空而起,闪身就到了言庆的身边。
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言庆胸前挂着的那枚长命锁上。老僧咽了口唾沫,那眼睛,突然红了!
“大师兄,大师兄?”
“啊!”老僧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子,轻轻抱起言庆。他也不理睬年轻僧人,让言庆的上半身,靠在他的怀中,然后迅查看了言庆的伤口,从随身兜囊中取出一瓶金创药,洒在伤处。
“大师兄,这可是法顺大师赠给你的金创药,能白骨生肉,起死回生,你怎么,”
“觉远,闭嘴!”
老僧扭头,目光森冷,一声厉喝。
觉远吓了一跳,不敢再开口。
他可是甚至大师兄的脾气,这种时候,最好别惹怒他。那是个起飙来,连住持都无可奈何的人物,整个嵩山少林寺,无人是他对手。觉远出家三载,正式成为武僧也不过两年。老僧名义上是他的师兄,可实际上,如同他师父一样。若说对老僧的秉性,他再熟悉不过。
林外,传来奏犬狂吠。铁蹄声阵阵,大地颤抖不停。
二十余骑风驰电掣般冲进林中,两头体型巨大,形容凶猛的巨粪冲在最前面。
“尔等何人,快放下我家公子?”
老僧头也不回,“老衲若放手,你家公子性命难保。”
不知为何,两头粪犬见到老僧之后,突然停止了狂吠。
围着老僧打转,不停出呜咽之声。
带队的人正是苏烈和窦孝武,见此情况,不由得愣住。
细腰和四眼,那是除了言庆以外,家中唯有小念才能喝住。可为什么在这老僧跟前,却如此老实?他二人今天正好带队出门练习骑术,不成想正碰到四眼和细腰跑回来。看四眼嘴边还沾着血迹;苏烈立刻意识到,生了意外。连忙带着元从虎卫,风驰电掣的赶赴林中。
“这不是昙宗大师吗?”
谢科随后冲入林中。看见老僧的一刹那,他不由得一怔。
眼前这位老僧,正是在四只前,言庆等人在白雀寺遇险时,仗义出手救人的少林武僧领。
四只不见,昙宗并攻谋公大变化,依旧如当年般,雄只是周身多了分生冷之气,若非谢科对昙宗的印象过于深刻,一下子也未必能够认出来。
昙宗诧异道:“你是谁?”
“大师,您忘记了?四只前,白雀寺”承蒙您仗义出手,我们才能活到今日。您怀里的人,就是当时蒙您赐予大还丹活命的言庆公子。您记不记得?”
“他真是言庆?”
昙宗的手,紧紧握住言庆胸口的长命锁,眼中泪光闪动。
“大师,您这是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群人赶来。
为的是沈光,后面还跟着雄阔海、明棱、毛小念”甚至连李世民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言庆气息奄奄的躺在昙宗大师怀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而林中,横七竖八的倒着五具尸体。
昙宗示意,谢科不要再说话。
他止住了言庆的伤口,抱着他,起身道:“他的伤势很严重,不过已经止住了流血。最好赶快为他诊治,耽搁久了,只怕对他身子骨不好。不知他住在何处?距离这里,远不远?”
沈光连忙下马。牵着走到昙宗跟前。
“大师,我家公子就住在前面,距离这里很近。”
昙宗二话不说,抱着言庆就跨坐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