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房彦谦说:“怎么,你不看好杜伏威?”
“爹,杜伏威此人,豪迈壮烈,到是
我虽与他交手多次,甚至还差一点被他害死,可我很佩服他。当年我来丹阳,在荣阳郡与言庆道别时,言庆曾言江淮必生匪患,而这杜伏威则当其冲。我有备而战,至今已有五载,可这杜伏威非但没有被我捉拿,反而愈战愈强,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个人若能诚心归顺,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悍将不过我所担心的,非杜伏威,而是那辅公佑。”
“哦?”
“当初言庆给我的名单里,辅公佑位列第四。可据我观察,这辅公佑之危害,远甚于杜伏威。此人工于心计,善笼给人心,而且颇有权变之能。他的野心,远比杜伏威大,哪怕是能降一时,却不能降一世,将来必成心腹之患。”
房彦谦不由得欣慰点头,亥板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小乔能有此观察,足以说明你已能独挡一面。
过往五载,辅公佑并不是很出色。甚至于和杜伏威在一起。大家都会把目光聚集在杜伏威身上,而无视他的存在。但据我所愕到的消息。他在江谁军中的地位不低,各路将领对他都很尊重。表面上,此人充当的只是一个辅臣角色,可实际上。一俟杜伏威不在军中,此人可在旬日间将江淮军掌控手中。
小乔,我拟将他招至江宁,不使其留守军中。
你需和杜伏威好生交往,最好能通过杜伏威,把江准军控制在手里。唯如此,方能立于不败。”
“爹的意思,”
房玄龄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从房彦谦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
房彦谦起身走出房间,看四下无人,重又返回。
小乔,你以为,这隋室可不可保?”
“这个
“今日你我非以上下属官之身份谈话,而是以父子讨论。
我知你心中所想,不过你别担心。我只是要告诉你我的看法。当日我匆匆扶立皇太孙登基,也是迫不的已的事情。按道理说,有太后扶持。皇太孙当可以坐稳江山。然则”皇太后虽然是皇后,终究是女流之辈。她不可能长久把持朝政。否则必引动荡。而皇太孙年纪太才三岁。即便到了他亲政的年纪。他所面临的态势,也将十分恶劣。最重要的是
房彦谦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太后逃出江都宫的时候,失了传国玉奎。”
房玄龄闻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国人以印信来表示信用,始于周朝。至秦朝,才有了印鱼之分。皇帝用的印,称望;臣民所用只能唤作印。据汉书记载,皇帝当有六奎:皇帝行望、皇帝之坐、皇帝信垄、天子行望、天子之望、天子信奎。
六垒用途不同,一般有符节令承掌管。
然而,传国玉望并不在这六蛮之列,他代表的是“正统,二字。
所谓真命天子,就必须要拥有传国玉望,否则只能是草鸡大王,而非真龙天子。
萧皇后手中没有传国玉皇,这问题可就严重了!哪怕她是皇太后,也无法确保承启帝杨过的正统。或者说。他在世时也许还能镇住文武百官;可一俟萧皇后过世,谁还会在意杨过?
如今文武百官愿意投奔,甚至杜伏威愿意归降。很大程度上,也有认为这传国玉、垄在萧皇后手中的缘故。
一俟被人知道萧皇后手里没有传国玉垒的话,”
“爹,那传国玉奎,如今在何处?”
房彦谦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传国玉望不在破野头手中。否则他早就拿出来炫耀。何至于现在四幕受敌呢?我已命人暗中前往江都打探,至今仍没有得到回复。
据说陛下生前随身携带传国玉望,所以一定是在江都宫中。
可现在,江都宫几乎成了废墟。那一夜宇文化及大开杀戒,许多宫人被迫逃亡,这传国玉望还真不好说,究竟丢到了什么地方”乔。我和你说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你:若时局果真无可挽回的话,你还需早早做出决断。”
“那您呢?”
“我?”房彦谦一笑,“粉身碎骨浑不怕,留得清白在人间爹现在所求,不过清白二字。”
“那我,该如何决断?”
这江让已经乱成一团,但只是隋室帝王,连带自家扶立的杨过,就有四个。
如何选择,如何决断?
房玄龄一时间。也难以找出答案。
房彦谦闭上眼睛,思忖良久。
这的确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更关系到房家的存亡大计。若不能妥善筹谋,可就有灭门之祸。
该何去何从?
房彦谦突然灵光一闪,抬头道:“小乔,你如今还和蒙阳那小妖怪书信往来吗?”
房玄龄一怔,点头道:“有,不过去年荣阳战事频繁,加之东都之变,张氏退出洛阳,我们的通信就不在方便。岁末时,他到是派人送来一封书信,但信里到没说什么,只说他已成亲,待太平时会来探望咱们。”
太平时!
这三个字,对许多人而言,也许并没有什么意义。
战乱的时候,谁不盼个太平?可这句话出自李言庆之手笔,送于丹阳房玄龄之手中,可就别有含义。
房彦谦沉吟许久,抬头道:“他果然言,“太平时。来探望你吗?”
“是啊!”
房玄龄本来也没有在意这三个字里面所包含的意义。可他是什么人?十八岁中进士,二十余岁就出任县令,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初唐名相。房彦谦这一询问,使得房玄龄顿时反应过来。
“爹,难道说,”
房彦谦呵呵笑道:小乔啊。你这个小兄弟腹中的锦绣文章。可是异出不穷啊。
我深信,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时机未至,所以还无法言明。你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狠狠打击破野头,另一方面,你要交好杜伏威,并趁机控制江淮军。你记住。你手中实力越雄厚,将来和那妖怪谈判的资本也就越多,至于我。我会为你一直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