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不这样就要被滚木幅石砸中。
趴在雪地上虽然冷了点,可至少可以多一份保障。
薛收一摆手,滚木镭石同时止息。有嗓门大的军卒上前喊道:“趴在地上,休得乱动,否则格杀勿论。”
此时,;卜径上已乱成一再。
战马奔腾跳跃,军卒抱头鼠窜。踩伤蹋死者,不计其数。
“薛郎君,单雄信跑了!”
薛收站在黄罗伞盖下,脸上露出一抹冷森森的笑容,“跑?我煞费苦心做出这么一个陷阱,若不让他掉几层皮下去,岂不是显得我手段不高明?立刻射焰火箭,是时候全面出击!”
十名亲兵,抽出箭矢,弯弓搭箭。
那箭头上,插着一根竹管,下面有长长的引线。用火折子将引线点燃。滋滋火星四溅。十支鸣镝直窜云霄,在半空中炸开,烟花飞舞。煞是壮观。黑石渡口方向,立刻传来隆隆战鼓声……
蔡水畔,数十朵焰火在空中绽放,极为醒目。
李密抬头看去,脸色铁青,从楼车上下来以后,翻身就跨坐马上,“收兵,立玄鸣金收兵。”
铜锣声响,战场上的瓦岗军,纷纷后撤。
可你攻出来容易,想要撤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八阵图犹如一个巨大的泥潭,死死拖住了瓦岗军撤退的脚步。虽廖战多时,可豪阳军的卑型却没有散乱。一边攻击,一边随着阵型的变化,不断前进。度虽然不算快。却让瓦岗军每撤退一步,都要付出惨重代价。而在八阵图外围,裴行俨、辛文礼、柳亨、阁棱四人率骑军盘旋不停。不少瓦岗军从阵中突围出来,里面却是如同雨点般的箭矢射来,死伤无数。
蔡建德,被裴行俨一锤轰杀。
郑挺象弃马而逃,混在溃兵之中企图逃窜,却被里面冲来的柳亨一槊拍翻在地。没等他起身,一队铁骑就风驰电掣般掠过。一百匹马,四百只蹄子从郑挺象身上踩踏过去之后,地上只留下一堆看不出模样,血肉模糊的烂肉”,
太惨了!
蔡水冰面前变成了血红色。在火光照映下,透着诡异之色。
李密不敢再逗留,忙下令收兵。可铜锣声响起之后,瓦岗军没能从战场上抽身而出,却引来一支兵马,从后军杀入。
为大将,黑盔黑甲,胯下一匹乌雅马,掌中青锋槊。
“李密,罗士信在此,留下狗头再走。”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罗士信想要冲击李密后军,并非容易之事。李密也是熟读兵书,通宵各种战阵的人。他在列阵时,对于后阵的防御。素来看重。可现在,李密的后军却是一触即溃。
战场上的溃败,令疲惫不堪的瓦岗军早就如惊弓之鸟。
随着收兵鸣锣,后军已开始散开,准备撤退。罗士信这时候杀出来。俨然如同一头猛虎,冲进早已慌乱不堪的羊群里。羊本来就不是猛虎的对手,再一慌乱,那里还有心思上前迎战?
几乎八成以上的瓦岗军都认为。这次恐怕是上当了!
加之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也看不清楚罗士信究竟带了多少兵马。反正是一队铁骑冲击过幕,如同一架绞肉机似地,所过之处杀得瓦岗军节节败退。前面退不下来,后面又挡不住。李密在中军见识不妙,也无心再战。在亲兵的护卫下,李密裹在中军。狼狈而走。早上,他兴致勃勃兵临蔡水畔,恐怕是没想到。会遭遇如此惨败”此时,李密惊慌如丧家之大。
“抓到李密了!”
战场上,突然传来一阵高呼。
仍在和隋军拼死搏杀的瓦岗军听闻。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瓦岗军中军大毒,已不见了踪影。
一员大将,马上搭着一个人,影影憧憧,与李密的模样非常相似。
密公被抓了?
瓦岗军将领脑袋嗡的一声响。第一个反应不是去抢过来,而是跑!
到这时候,谁也不会再当什么孝子贤孙。连李密都被抓走了,我们还***在这里打个什么?
能跑的,立刻是一哄而散。
跑不掉的,则顺势丢掉兵器,往地上一坐,双腿一盘,双手抱住头。大声叫喊道:“投降了,投降了!”
被亲兵裹挟而去的李密。听闻勒马回头看去。
,正习比北
他很想返回告诉瓦岗军的士卒们,自己并没有被抓。
可这乱军之中,谁又会相信?
“大王,快走吧,,再不走的话,只怕就走不了啦!”
亲兵拉住李密的马缰绳,大声吼道:“王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杀出去再想办法。”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密一咬牙,催马就走。
这种时候,若继续逗留蔡水畔,恐怕迎接他的,只剩下灭顶之灾了
旧…数杀声。越来越直系弄有
眼见快到子时了,旷野中突然起了风,气温陡降。
李密带着残兵败将一路奔走,甩掉了豪阳军的追击之后,找到了一处避风的疏林,才算停下来。
清点一番,身边兵马只剩下数百人。
蔡建德死了,郑挺象死了,还有”李育德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凶多吉少。
此一战。李密损失惨重,五万大军,死伤不计其数。逃亡者更难以计数。亲兵点燃篝火。李密坐在火边。感受着篝火散出的热气,这苍白如纸的面孔,才算是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大王。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密的侍卫长捧着一碗热汤,端到李密跟有
喝了一口热汤,努力平定了一下心中的慌乱之情。李密渐渐平静平来,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我们去淡仪。”
李密深吸一口气,呼的站起身来,“传令下去,让大家立刻出,我们前往淡仪。”
“可是,这马上要起风了啊!”
李密拍了拍侍卫的肩膀,“孤当然知道要起风了”我们现在启程。虽有些困难,可是却能摆脱贼兵的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