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主意?”
李言庆问道:“令文如今怎样?”
“什么怎样?”
“这已经跟你学了三年,不知道这功夫练得如何了?”
“令文啊”年初时已经筑基完成。如今正随我学剑”你要是不提起这件事,我险些忘记。薛礼和宋令文的降龙功已登堂入室,接下来学什么,你得有个章程才是。
薛礼天生神力,这些年修炼降龙功。气血极为强盛。
宋令文这孩子嘛,练功晚了一点。恐怕无法继续修炼降龙功。不过在来长安之前,他跟大黑子修炼混元球,倒也小有成就。只是这孩子性子好静,随老薛家的人,好读书识字。降龙功越往后越暴烈,恐怕不合他的性子,你也要早作安排。”
如今,薛礼已经十岁了!
而宋令文网过十六,也算是小大人一个。
李言庆想了想。“既然如此。让薛礼继续随你练功。
令文那边嘛”无忌,明天你准备一张告身,让小宋先随你身边做事,你看怎样?”
长孙无忌笑了笑。“王爷怎么吩咐。就怎么办,我这边没有意见。”
其实,无忌心里也清楚。
让宋令文到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用处。
天晓得那帮混小子有没有轻重,万一那夭走了火,袭击长孙无忌的话,问题可就变得严重了!
到那时候,李言庆势必会亲自出手。
而作为天策府上将子弟,李世民容忍了李言庆杀死尉迟恭,断然不会允许李言庆对付尉迟宝林等人。那样一来,河南王府与天策府之间的矛盾,势必增大。
从目前而言,李言庆还不好和天策府彻底反目。
“王爷。你不是说有法子吗?可说了半天,究竟是什存法子?”
朵朵疑惑的看着李言庆问道。
在私下里,她还是称呼言庆做“小妖。但在场面上,她和无垢,都是用正式称呼。
出身前朝皇族,朵朵也分得清楚轻重。
什么时候什么称呼,拿捏的恰到好处。
李言庆一笑,“我不是已经说过了?”
“你什么时候说了?”
朵朵茫然不解,可旁边的长孙无垢,却听明白了。
“朵朵姐姐,王爷刚才不是说了吗?王爷不能出手对付那帮混子。可是令文和薛礼,却可以对付他们“嘻嘻,反正都是小孩子。打伤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小孩子的事情,就让小孩子来解决”,不过小孩子不知轻重,可别闹出岔子。”
让薛礼和宋令文出面?
朵朵不禁愕然……
长孙无忌抚掌大笑,“好主意!他们用小孩子来找麻烦,咱们就用小孩子打回去。
孩子家的事情,大人就别插手了”只是王爷要做好准备,给这些孩子擦屁股。”
“哥,干嘛说的这么难听?”无垢嗔怪道。
长孙无忌又是一番点头哈腰的认错。李言庆却在一旁,笑而不语。
“三宝!”
“喏!”
“去告诉卢胤,让他把薛礼和宋令文找来。”
数日前,卢胤带着十几个太监。随马三宝一同抵达长安。
李言庆封马三宝为长史,协助长孙无忌。处理府中的大小事情。而卢胤等人,则被安排进了王府,并迅在内府局报备,获得相应的身份。卢胤出身范阳卢氏,并且由范阳卢氏出面担保,身家清白”至于他过去的经历,随着恢复祖姓而被抹去。在隋朝时,卢胤叫张胤。由于常年在宫中做事。认得他的人并不多。
整个长安城,知道卢胤就是张胤的人,不会过五人。
除了卢氏自家的子弟以外,就只有王世充认得。不过,王世充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正自顾不暇。独孤武都之子,昔年长安四小霸王之一的独孤修,整日琢磨着为父报仇,正想法设法的寻王世充不是。这独孤修,出身独孤世家。算起来。还是李渊的亲戚,李渊的母亲,是独孤信的女儿。王世充又哪能招惹的起?
本来,独孤修还不知道怎么对付王世充。
李言庆在洛阳杀了尉迟敬德。给独孤修了一个思路。
他这是为父报仇,找王世充麻烦。更是天经地义。李言庆能为父报仇,他独孤修就不能为父报仇吗?
所以,从王世充抵达长安的那一天起,独孤修就处心积虑的寻找报仇机会。
为了这件事情。独孤修和王玄应、王仁则数次生冲突。
李渊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出人命。他就不会过问。
李言庆从书架上,取出两根木棍。
半臂长短,其外形很像后世的警棍。可随身携带,极为方便。通体用拓木做成。外面包裹着一层黑色牛筋。用一分力。则长一分劲,打在人身上,只要不是要害,就不会伤人性命。不过,骨断筋折恐怕难免,带在身上,也不那么显眼。
毕竟,让小孩子带刀剑。着实有点危险,还会让人觉得,是故意为之。
但这么一根木棍,可以说是马鞭,也可以说是玩具,谁也不会挑出
病。”
“朵朵,雏鹰总是要离开父母的川业。搏击风雨才能成长
我在薛礼这个年纪,已经杀过人。见过血;在令文这个年纪的时候。更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整日闭门造车,出门必不合辙。再者说了,男孩子没打过架,又岂能算的上大丈夫?你问无忌,他小时候和人打过架没有?这算不得什么事情。”
朵朵眼圈一红,点了点头。
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宇文亚。
小时候,宇文亚在哈士奇的保护下。虽然颠簸流离,却也是锦衣玉、食般的生活。
如果当年宇文亚能多一些经历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轻易被害。
长孙无垢轻轻挽住朵朵的手臂。低声劝慰。
李言庆则让梁老实进来,让他仿照这种木棍,做他个几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