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我站起来一拳打了过去,他还是那么的结实。
钟鼓楼广场一家饺馆叫“德发长”,我和胖的面前各摆着一坛杏花村,我是不胜酒力的,但是我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分开的时候也喝了。
醉了是必须的,我们整整喝了一个下午。
胖绕道太原后回了成都已经是两个月后,转辗通过朋友找到了他父亲的战友打听到了家人的下落。他的父亲是个正直的人,在监狱里自杀了,是用长裤撕成了布条吊死在床档上的,他的老娘随后也跟着去了。俩夫妻死后尸体就被扔在人民南路的广场上,一连七天都没人敢去收尸,最后是他爸身前的几个部下偷偷找了俩独轮车半夜拉走的。
胖家的那个大宅也成了革委会办事处,他也就跟着没了去处,临走前,胖到汽车连去偷了一箱汽油半夜溜回了大院。那地方他太熟了,从小跟那长大,守院的狼狗以前都跟他在一个碗里吃饭,把那栋原本属于自家的宅用汽油浇了里里透透,一把火点了之后就开始逃。到现在,他也还是个黑户,有家不敢回,只能在西安这一带混混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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