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大都市永远也别想看到这幅景象。
炙热的阳光照射在天神山上,一阵清风拂过,给人带来无限的舒爽。
吴良用黑乎乎的大手擦了擦光洁的脑门,也不在意头上到底有没有汗液,埋头继续忙活起来。
旁边打着哈欠的二虎在草地上滚了一圈,懒洋洋道:“哥,你到底种啥子呢?要不要我帮忙?”
“睡你的觉,少来烦我。”
吴良不耐烦地敷衍一声,看着被自己埋入土中的种子,脸上露出一丝期待。
“弄这么神秘干嘛,问你你又不说,小心明天就被鸡给刨了。”
二虎撇撇嘴嘟囔了一声,吴良却是脸色一变,跳起来就往前院跑。
“这又咋了?神神叨叨的,难道是啥子婚前综合症?”二虎啧啧嘴,脸上露出一抹贱笑。
……
“良子!你快放下,拿着刀干嘛!”
刚从外面聊完天回来的吴母一见吴良拿着把菜刀四处转悠,吓了一跳,连忙喝斥一声。
“娘,家里的鸡呢?”
吴良急匆匆地问着,手中的菜刀不停地挥舞。
“你想吃鸡?吓死娘了,下次你想吃什么就说,娘给你做,你先把刀放下。”
吴良挠了挠头,随手把菜刀扔了出去,“娘……”
话刚出口,院外忽然响起一声惨叫。
“谁这么缺心眼啊!想杀了爷爷是吧,这么新的刀能随便扔吗?幸亏爷本领高强,要不然……”
院外那家伙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大堆,吴母原本还有些担心,不过一听到那家伙骂人中气十足顿时松了口气。
嗔怪地瞪了吴良一眼,低声道:“文远真准备这么住下去?”
吴良连听都懒得听,任凭黄老三那胖子在院外叫唤,直到吴母问话才随意道:“不管他,他要是愿意就在那住着,反正别给他进咱们家就行了。”
“良子,这不太好吧?文远对村里人都客客气气的,让他住那也太……”
说着吴母都不好意思开口了,黄老三可是为村里贡献了大把大把的毛爷爷,结果家里这小子不但把他赶出去了,连住的地方都是新扎的茅草屋。
这还是村里人看他可怜,加上黄老三出了一沓毛爷爷,要不然真要露宿街头了。
吴良懒得为黄老三的事纠结,那混蛋自己死赖着不走,又没人逼他。
天天在自己这白吃白喝就算了,前几天忽然还敢偷喝自己新酿的人王酒,没弄死他算他走运。
见吴母还想再问,吴良连忙转移话题道:“娘,家里的鸡呢,怎么找不到啊?”
吴母白了他一眼,也没再劝,没好气道:“家里有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老屋拆了就没养鸡,哪来的鸡。”
“没鸡?”
吴良面色讪讪,干笑一声连忙闪人了。
一到后院角落的那处草坪上,吴良二话不说就把还在打滚的二虎给提溜了起来。
“哥,你干嘛呀?睡的好舒服呢。”
憨小子睁着无辜的大眼,就算被吴良提溜了起来也不挣扎,浑身好像没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任由吴良提着。
吴良黑着脸,咬牙切齿道:“你刚刚说鸡刨了啥?”
二虎仰着脑袋回想了一下,半晌才摇摇头无辜道:“啥鸡鸭的,你想吃鸡了?大娘说你嫌弃鸡太脏没养了,要不我回家逮一只给你尝尝鲜?”
“滚蛋!”
没好气地扔开这混小子,吴良盯着旁边那块刚开发出来的土地面露惆怅。
“哥,跟我说说嘛,这到底是啥种子呀?我刚刚看到地里发光了,你不会种了摇钱树吧?”拍拍屁股爬起来的二虎盯着吴良开辟的那块地就差流口水了,眼中闪烁着大片大片的金光。
“摇钱树,那玩意你就别想了。”
吴良脑中闪现出一颗长满铜钱的古树,那玩意当年他好像见过。
不过说是树其实也不准确,那是一种灵器,这些灵器形态万千,什么样子的都有。
摇摇头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抛出脑海,吴良笑眯眯地瞥了二虎一眼,直把二虎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二虎,想要钱不?”
“钱?”
二虎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羞涩之意,“哥,你这么客气干嘛,每次都给我钱,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次是一千还是八百?俺娘说了,以后不能老是要你钱,给个千儿八百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太多了俺娘说……”
啪地一声,大脑袋又挨了一巴掌。
“少来,帮我干件事,以后每天给你一百块,干不干?”
吴良暗骂一声黄老三那个混球,多好的孩子,现在给他带的油嘴滑舌,看来自己赶他走的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
那混蛋再在吴家村待下去,以后吴家还能出好人么。
他也不想想,吴家村原本好像就不是好人,一窝子土匪,哪来的好人。
“每天一百!哥,你说吧,这次要埋了谁,一句话的事,保证完成任务!”二虎使劲拍了拍胸脯,说出来的话也是霸气侧漏。
吴良已经无力,这小混蛋现在是越来越难管教了。
懒得再说他,吴良指了指旁边刚种下去的种子,笑眯眯道:“比埋人简单多了,以后你专门帮我浇水,每天早中晚各一次,每次每颗种子浇三两水。水要仙人谭的水,而且都要新鲜的,隔夜的不行。”
吴良说完二虎脑袋就耷拉了下去,仙人谭那可是距离吴家村十多里山路,而且还每天都要去。
再说才一百块钱,胃口早就被养叼的虎爷怎么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跟着外面的黄三爷那可是逮个虱子都好几百了。
鄙夷了一番老哥的小气,二虎撇撇嘴嘟囔道:“哥,山里太危险了,大娘说不让我上山。”
“你个混小子!现在跟老子说不上山,黄老三那个混蛋让你给他弄点仙人谭的潭水泡茶,你怎么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吴良恼羞成怒,这小混蛋居然敢敷衍自己,难道以为爷比那个死胖子好欺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