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一顿,抬眼看向他那似乎是仍然隔绝着她的深邃眼眸里。她苦笑得吸了吸鼻子,忽然笑得凄惨无比,伸手就开始用力的推着他:“我是装的!我什么都是装的!我没病!一点事情也没有!没有得风寒,没有发烧!没有来月事!没有中什么总是让我发冷肚子疼的寒毒!你走啊!是我装的,全是我装的!你走!你根本就是多余来看我……我没有……”
忽然,萧越寒拧眉,一把按住她乱推的胳膊,冷眼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上有寒毒了?”
花想容一愣,微微抬起眼呆呆的看着他。
她忽然瘪嘴,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略白了几分:“什么时候知道重要吗?最重要的是,你终究也是对我无情,还是没有中我爹的计不是么?他对你用美人计,你对他用将计就计!萧越寒,你这三十六计学得不错呀!你伤了我,杀了我的孩子,杀了我的长卿,杀了我爹,我觉得我要怎样才能面对你?我的逃跑是情有可原,可是你不放我!你这个自私鬼!我怎么就会招惹到你这样的男人……”
说罢,花想容甩开他的手苦笑着,却又因为确实有些体力不支而向后一仰,萧越寒伸手捞过她滚烫的身子,淡淡的看进她泛着一丝苦涩的眼。
“你不用管我……我没事……”花想容拧眉,转开头。
“朕去叫太医。”
“不用!”花想容皱眉,抬起手想要推开他:“我用不着什么劳什子太医,反正你现在也不用再管我了,去管你的钰茗好了,你再纳些妃子去宠爱好了,我继续呆在这里就可以,很清静呢。不一定哪天就死在这里了,我就可以去见他了……”有眼泪很配合的顺着眼角轻轻滑落。
花想容感觉到萧越寒放在她腰间上的手微微一紧,她吃痛的拧起秀眉,转眼瞪向他:“你觉得欺负一个病人很有成就感吗?”
萧越寒薄情的唇紧抿,神色冰冷,但却真的缓和了许多,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的身子平放到床上,转身将身上的龙袍脱了下来,盖到她身上,然后将一旁那破烂的根本不能御寒的被子拉过来扔到地上。
花想容勉强睁着眼向他,见他拿起一旁的白抹布沾了些冰冷彻骨的水,然后叠成一个长方块放到她的额上。
那冰凉的感觉瞬间让浑身滚烫的花想容清醒了许多也舒服了许多,虽然肚子还是因为来了月事而疼着,但那种疼根本没什么,现下她就是发烧,烧的很严重。
她一直以为这位老狐狸不会照顾人,却没想到他竟然能放弃叫太医而亲自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