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世一定和月老有仇。”曾毓沮丧道。
“你又没打算嫁给他,别随便冤枉月老。”旬旬说:“不要死撑着,不想他走就留住他,你不是新时代职业女性吗,这点胆量都没有?”
“问题是我用什么立场来留住他?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难道要我说:你别走,我不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你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谁让你一口咬定只谈性不谈别的。他怎么表态?”
“他倒是问了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旬旬一怔,从私心角度出发,她不愿意曾毓离开,她若走了,自己连个话不投机的伴都没了。但她还是劝道:“舍不得就跟他走,你爸也不在了,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曾毓叹道:“不怕你笑话,那一下,我是动过跟他走算了的心思。可我不过是想了那么几秒钟,他已经告诉我,他是开玩笑的,还说我没有必要为他放弃原有的生活和工作。还好我及时对他说,我俩的关系还到不了那个地步,否则才真的把脸丢回老家。我现在是架在半空中,就算想豁出去,也要看别人肯不肯接。”
“你闭着眼睛往下一跳,要不他接,要不就死,还比现在痛快些。”
“赵旬旬,你说得轻松,换你你敢吗?”
“我是倒霉的离婚妇女,我当然不敢。”
“其实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真要让我跟他走,我也不知道自己迈不迈得出那一步。反正现在谁也没说断了,不就是飞机票的事吗?想要感觉更美,势必要离得更远。差点忘了问,你后来和他同事相处得怎么样?”
“砸了!”旬旬言简意赅地说。
曾毓笑了起来:“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不是天煞孤星,即使在孤独的宇宙里,我旁边还有你这颗同样倒霉的星球。而且,这颗星球的资源比我还要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