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

作者:伸笔码良

    转眼,意料中一样,白净中年人,朝我招了招手。

    我没说话,移步就走了过去。

    白净中年人示意我再近些。

    我靠近,他挪头在我身边小声说:本来,这事儿,不该让你掺合进来。但我看出来了,你这身功夫,有明师传过你。今儿,你卡在一个关隘上了。这关隘,就是打人的关隘。这一关,你过了,往后,你出手就顺达了,过不了,出手先会怯三分。那样,白瞎这身功夫了。

    我听这话,我点头。

    白净中年人又说:我不清楚你师门,但大家都是武道,今儿,我就提点,提点你。你明白吗?

    我说:谢谢!

    白净中年人笑了下:行了,一会儿出去,我再传你一个,我年青时,在湖南,学来的一套口诀。好了

    讲到这儿,白净中年人,一扬声说:屋子里,地方小,赵小五,咱们出去打!

    赵小五低沉:好!

    这事儿,要换成一般人,肯定会转脑子想。我这不傻逼嘛,哪有我强出头,替人来打架的,有我这么傻逼的吗?

    但搁武上讲,我这么干,是在通一个关隘。

    练武的,从练到打,可是一大关呐!

    有的人,练的让人刮目相看,甚至老师父看了,都说这人练的很好,不错。但真动手打了,怯手。并且,还是怯的厉害的那种。

    有的人,打擂台,规则赛是好手。但真打上了那种生死拳,一样不行。

    今天这多好的机会呀。

    我可是多少年,都等不来呀。

    这有高人,在一边上,给我掠阵。然后,这十来个,身强力壮的猛汉,流氓,常年打架斗殴的地痞无赖来给我喂招,让我打生死拳。

    这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转眼,这就都到外面了。

    大雨还在下。

    我们都站在外面,一大片空地,分了两边,站好了。

    喀嚓,喀嚓的惊雷响个不停!

    我脱光了膀子,勒了勒裤腰带,又检查了一下鞋带儿。我站好了一个不丁不八的步子,面对三米开外,那群张牙舞爪的家伙,我在养杀气。

    恰在这时候。

    白净中年人,姓程的那人,且先叫程叔吧。

    程叔撑了一把大黑伞,站到我边上,伸手拍拍我肩说:小伙子,你支愣耳朵听好了。你的劲儿,现在还不透,劲不透,打出去,没什么力道。怎么打这个透劲,记住我一句话,想把事儿,办的利索,你不能将目标定在那个事儿上,你要定的更远一点。多了不说,就这一句,你听清楚,记心里。死死地记着。

    这是其一,其二,我传你一打架歌。你叔我年青时候,是个好勇斗狠的主儿,不是什么好人,当过兵,杀过人,复员了。搁湖南,遇见一高人,传了我打架歌。我学了后,却再不胡乱打架了。

    这歌儿,是这么讲来着!

    丹田一口气来含;呼吸全在意中间;身矮三分意贯虹;六识只把敌来辩;护了头面胸和裆;抓拿肩顶肘来填;意起追拳腰腿弓;七分狠意三分闲;拳拳透得虚空碎;打的神魔鬼哭天。

    程叔讲完了,背手说:明白了吗?

    我脸上透了一丝喜色:没懂!

    程叔哈哈大笑:不懂就对了,打个神魔鬼哭天就行!

    我说了不懂,能不懂吗?

    这话,可能一般人不懂,但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古书,什么道德经,什么叫淮南子,论语,大学,黄庭经,等等。

    让这些东西熏也把我的脑子给熏活了。

    且不说那打架歌,把打架时的注意要领全给讲透了。

    单说那个透劲儿,是怎么回事儿?

    很简单,打一个目标,不能把目标当终点来放劲打。要想像着,目标后边的无限虚空,要将虚空中所有的存在一拳打个稀碎!

    要有这个念。虽然,你达不到,但一定要有这个念。

    这样一样,目标强大,过程就干净利落!漂亮到极致。

    像刀劈柴,你将目标,定在柴上,这一刀肯定劈不断,你要将目标,定在柴后边的大地,或别的什么东西,想着,一刀将这地,斩成两断。

    这样,一刀下去,柴自然,就开了。

    跑步也是一样,你定了一百米,可能跑的不理想,但你要定一百五十米,那你跑的这一百米,绝对是你实力的最佳表现。

    再说远一点,人不也是一样!

    我们人活的,不就是一个经历嘛!经历,才是最重要的。而经历过程中,追求的,钱,财,利,权,等等一切,不过!身外物罢了!

    所以,人活着,不要定能达到的目标。要定,切合实际,但永远又达不到的目标。

    只有那样,才能激出,我们身上的那个神出来!

    程叔,真是高人呐!

    一句话,就把透劲,给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谢了!程叔!看晚辈,怎么收拾这帮驴球马蛋的玩意儿!

    心意一领。

    我立在大雨中,伴了雷音,扎了个马步,抬起肘尖,对准那帮玩意儿,另一拳平放心脏位置,沉了丹田气,学马彪子的样儿。

    哼,哈!

    一声大喝。

    程叔惊了一声:八极!

    没容他说第二句话,我已经冲过去了。

    砰!

    迎面冲来一家伙,让我一拧身,一个大胳膊肘就给撞飞了。

    哈!

    我扬了拳,砰!一次大摆拳,又将一货,擂翻在雨水里。

    我次奥你妈!

    一个家伙,抡起了一个板子,对我平拍下来了。

    我抬了胳膊,脑子里闪过,阮师父的硬桥硬马之念。胳膊肌肉,先是松,接着向上一迎,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