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上场后,那个一身阴气的东洋妹子跟着也出来。
转尔,几人一番的忙活,砰!
在一阵爆起的烟雾中,一根绳子笔直窜上了棚顶。
不久,绳子悬在空中而上方始终笼罩着一片翻涌的灰黑色雾团。
跟着时间推移,这雾团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它足足笼罩了将近四十余平的空间后,底下的那个小男孩儿,开始木然地奔上爬去了。
我看了后,发现这是记录在聊斋中的古戏法。
它叫什么名字,一下子我还忘了,但书中描述的场景,远比这个祥和多了。它这个,演的阴气森森,看上去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除外还有那股劲子,说不好的劲,很诡异,就仿佛东洋的一些文化般,东洋人觉得很正常,但我们看了,就是觉得诡异。
不久,小男孩爬上去了。
然后......
砰的一声响,云气爆散。然后绳子跌落。
跟着又是一声砰响后,那个小男孩儿嗖的一下,从老太太的身后跑过来了。
高森看到这一幕,他笑了笑后,对着贺老太身后的人说:"诸位,这个戏法儿,你们怎么看呐?"
三个让人拿钱收买了的老头子,还在那儿白话呢,什么,奇妙无比,什么精彩绝伦,什么......到最后,可能连他们自已都说不下去了。
于是,一个个渐渐也就没音儿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事实摆在那儿呢,谁高谁低,还用再议论吗?
江越哼了一声,颇为不服气地咬了咬牙。
这时,她身后的女人却不说什么,只是扭头朝那个冷婆婆点了下头。后者也点了下头。转尔,这女人根本就不问江越一句话,推起江越后,一行人等转身就走了。
"他们还会来......"
老熊转身喃喃对我说着。
我笑了下也附和说:"是的,他们还会来。"
当下,目送这些人离去。
贺老太朝高森一抱拳说:"高大掌柜,今儿这场子就扔给你了,我老太太搬走。但这场子能不能站住,立稳了,还得看你高大掌柜往后的本事,走!"
贺老太说完,一挥手,唰!
有四个人,就这么跟着她一起走了。
待贺老太走了后,高森朝剩下的人一抱拳说:"几位前辈,我高森原本就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魔术师,这次,门中有要事,我不得不出山。前辈可能不知道我的来历。不过,这不要紧,诸位回去,慢慢的想,想明白了,想清楚了,再回来这里商议门中事务不迟。"
这些人听了这番话,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末了,一个模样儿看上去很是沉稳的老头朝前走过一步说:"小伙子,我姓管。单名一个坤字。小伙子你这手本事确实是厉害,也是真正老古彩戏法里的东西,只是你拿了祖师父的东西,又露了这么一手功夫。可是你的来历呢,你得给我们一个来历说法吧。"扔共场亡。
管老爷子摊手问对方。
高森淡淡说:"贺源真老先生是这位贺夫人的父亲,老先生在英国曾经拜过一位师父,那位老师父教了他古彩戏法里的一些真传东西。老先生这才去了美利坚,又用几十年时间,把这海外变戏法的杂家给整合成了一个幻门。"
"我是谁的人,大家回去想一想......"
高森说完,管老爷子突然就一怔。跟着他说:"明白了,高掌柜,你给我三天,三天的时间。好不好。"
高森:"有劳老先生了。"
管老爷子一抱拳,随之又一挥手,领下一票人,这就陆续离开了这个大饭店。
管老爷子一走。
马上有一个中年人朝高森走过来了。
"廖东江见过大掌柜,我是这个酒楼的经理,大掌柜有什么吩咐,可直接对我来说。"
高森看了这个廖东江一眼,跟着他又看了看我。
我想了下说:"廖经理,今天你这儿停一天业。然后晚上一个人都不许留在这里。此外,监控什么的全都掐断。"
廖东江一怔。
高森想了下说:"先这么办,然后这酒楼的贵重东西,你们先移走。"
廖东江说:"好好,我马上去办。"
当下,廖东江指挥着这个酒楼的员工开始忙活。
高森则坐在椅子上,拿了狗粮一口口地喂那只二哈。
我喝了口茶,看着高森问他:"贺源真是你的......"
高森:"师兄!我们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我一惊:"那你师父......"
高森:"师父他老人家久居国内,现在一养老院里跟一群老人生活。只不过,他会换养老院,每一家最多住五年后,五年后,他会再换一家。"
我说:"可他们呢,他们怎么确认你的身份。"
高森:"门内有起乩的仪式,起乩通灵,与师兄之灵,或祖师之神相通,他们自然知道一切。只是今晚......"
高森抬头看我说:"会有强敌过来,所以兄弟,白天的事我尽力了,晚上就看你的了。"
我想了下跟老熊说:"你一会儿先跟高森,乔治,你们到楼上休息,对了,你看看厨房有什么剩菜,拼几盘过来,摆在这里,今晚我要安排一桌小酒宴。"
老熊说:"好,我马上就去安排。"
当下老熊叫住几个没走的店员,让他们去弄了几个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后。最终,又将店门四敞大开地开了。
我就坐在了一张桌子后头,静待强敌过来。
高森道门术法的东西厉害,可是他打不行,我估计那几个东洋人算准了这一点。是以他们晚上要过来砸场子,抢人,用硬的手段,把这里给攻下来。
并且,今晚唐人街的人估计都知道这间大酒楼里即将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