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请伯符多些谨慎,似今日事情。切不可再次发生。”
“这个……”
孙策一怔。疑惑道:“公瑾也认为,此人说的有理?”
“是!”
“那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周瑜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摇摇头道:“你现在问我。我又怎知道答案。
若伯符真想要弄明白,何不将此人生擒活捉,到时候让他亲口告诉你答案,岂不是更好吗?”
孙策一听,精神陡然振奋。
“如此说来。公瑾计将安出?”
++++++++++++++++++++++++++++++++++++++++++++++++++++++++++++++++++
前世读三国,刘闯心中有许多遗憾。
而孙策之死,无疑是他最感到遗憾的几件事情之一。前世,他就时常在想,若孙策不死,天下又将是怎样的态势?曹操何等骄傲的人,在提及孙策时,也不禁发出感慨:狮儿不可与之争锋。
然而,在后来孙权接掌江东后。他也感慨道:生子当如孙仲谋!
也许在后世很多人眼里,这句话是曹操对孙权的赞赏。
可刘闯却认为,相比起孙策,曹操根本就没有把孙权放在眼里。
生子当如孙仲谋……
换句话说,你孙权孙仲谋。也就是和我儿子一个水准,不足为虑。
可是孙策呢?
狮儿不可与之争锋……这家伙,实在是难以抵挡。这评语背后所隐藏的含义,孙策兄弟才干高低。也就一目了然。换句话说,孙策是可以开疆扩土的雄主。而孙权则是偏安一隅的守门犬,怎可能混为一谈?
可是,历史无法改变。
刘闯即便是再遗憾,也无法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孙策死了,孙权即位!
而今他重生于三国时代,更有幸和孙策相逢,心中的冲动就格外强烈,忍不住向孙策大声提醒。
他总觉得,似孙策这样的豪雄,可以战死于疆场,却不能让他死在宵小手中。
只不过,孙策能否听得进去,与刘闯没有关系。在他看来,他之于江东,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
“孙策,没有为难你?”
太史慈一脸疑惑,看着刘闯问道。
刘闯憨憨一笑,“象龙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孙策想要追上我,没那么容易。”
“那你跑回去作甚?”
“我只是有几句心里话,想要告诉孙伯符。”
“原来如此。”
太史慈没有再问下去,而后看着萧凌,赞赏的点了点头。
“刘使君果然无识人之能,麾下有如此勇将,却要偏信张英,实在是可惜之至。”
萧凌脸一红,露出羞涩姿态。
步骘一旁突然开口,“太史将军,我小妹而今已背井离乡,不得不远遁颍川。
我这次来,就是希望找到子升,带他一起离开。可子升不肯,还请太史将军能够高抬贵手。”
“你要带子升走?”
太史慈眸光一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步骘道:“想当初,子升为求建功立业,所以才投奔刘使君;而今刘使君节节败退,我更不想我小妹年纪轻轻就守寡,所以只好厚颜请求,希望太史将军能够高抬贵手,让子升离开。”
“我不走!”
萧凌那想到,步骘会在这时候提出这种要求,顿时急了眼。
“今孙贼肆虐,祸乱江东,正是我辈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刘使君此前败退,不过是轻敌所致,待他在豫章重整旗鼓,定可以大败孙贼。会稽郡太守王朗,交州刺史士燮都支持刘使君,我不信,他孙伯符能够一直赢下去,能够霸占住江东。
我正要在此建功立业,怎可为儿女私情而……”
萧凌说的是义正辞严,滔滔不绝。
不过不等他说完,就见刘闯上前一拳砸在他脸上,把他打翻在地。
刘闯是何等气力,虽然已尽力控制,可这一拳下去,还是把萧凌打得半张脸都红肿起来,好像馒头一样。
“你干什么?”
萧凌被突然袭击。顿时大怒。
“你只知道自家功名利禄,可知步娘子为你提心吊胆?
你口口声声建功立业,却又看不清楚这江东局势……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以扭转乾坤?连太史将军这样的人物,也只能屈居为一介军司马,听从一帮子庸才调遣。你难道觉得。你比太史将军还要厉害?小子,我把话说清楚,你走也要走,不走。我打断你的腿也要把你带走。”
“你敢!”
萧凌也是年少气盛,怎容得刘闯如此说话。
他大吼一声,便朝着刘闯扑来。刘闯也不闪躲,啪的双手搭在萧凌的胳膊上,而后两膀用力。就把他甩飞出去。
一旁太史慈并没有插嘴,也没有阻止刘闯。
他沉默许久,轻声道:“你觉得,刘使君此战必败?”
“绝无胜算。”
“何以见得?”
步骘笑了笑,“听太史将军的口音,想来不是江东人,不过应该在江东有些时日。
江东六郡是什么情况,想来太史将军比我更清楚。江东,楚地耳……民风彪悍。却固步自封。外来人想要在江东立足,实在是太过困难。刘使君虽说是皇亲贵胄,但在江东百姓眼里,始终是外来人。而今,汉室衰颓。朝纲不振……皇命不入江东,几近于是各自为政,此天时也。
孙策,江东子弟也。
其父孙坚。祖父孙钟,累世居于江东。此地利也。
他得三世萌荫,受江东百姓爱戴,甫一渡江,所到之处莫不开城献降,人颂江东孙郎……此人和也!
孙策占居天时地利人和,敢问刘使君何以与之抗衡?”
不知对太史慈的目光丝毫不惧,大声回答。
太史慈脸色阴沉,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