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吕蓝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期盼之色。
其实,她的想法,刘闯大体上能明白。
别看吕蓝在下邳得万千宠爱,可实际上,能够和她一起玩耍的人,没有几个。
她自幼随吕布颠簸流离,根本不可能结识朋友。吕布也好,张辽也罢,包括严夫人、貂蝉、哪怕是年纪和她相差不太多的曹夫人,都算是她的长辈。也就让她感到非常的孤独……
在郯县几日,虽然是提心吊胆,可不管是刘闯还是麋缳,却可以和她平辈论交。
听了吕蓝的话,刘闯忍不住笑了。
“刁蛮丫头,我若真留在东海,恐怕令尊会日夜难寐吧。
好啦,休再说这些傻话,免得被人笑话。而且。我虽不才,也不想寄人篱下……走吧,我送你去沂水。”
吕蓝虽然任性。也知道刘闯所言不假。
她叹了口气,踩着上马石跨坐小赤兔背上,刘闯那边,也翻身上马。
大部队,已经撤离郯县。
如今郯县只剩下太史慈所属的骑兵,还有刘闯手下那一百零八个飞熊卫。
吕蓝在刘闯的带领下,从郯县西门行出,直奔沂水河畔。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驻足沂水渡口,一艘渡船早已等候多时,船头甲板上,吴普站在那里,仍吊着胳膊,看吕蓝到来之后,他便从船上跳下来,紧走几步来到刘闯的马前停步。
“刘公子,张将军已在对岸等候多时。”
在刘闯和张辽商议妥当之后,为表示诚意,刘闯先把吴普送回去报信。
刘闯端坐马上,手搭凉棚,举目向河对岸眺望,就见对岸一队骑军,正列阵于沂水西岸渡口。
一员大将,牵马立于渡口。
见刘闯眺望过来,那人在对岸朝刘闯拱手,算是和刘闯打招呼。
他,就是张辽吗?
刘闯这次,算是近距离观察张辽。
见此人身高当在185公分靠上,体格并非那种魁梧雄壮,乍一看,甚至还有些瘦削。
刘闯跳下马,也朝着对岸一拱手。
旋即,他走过去拉住赤兔马的缰绳,“丫头,下马吧。”
吕蓝点点头,这次并没有再与刘闯斗嘴,而是顺从的从马上下来。
“丫头,疆场之上,并非你想象那般简单。
以后可不要再逞强任性,回到下邳,代我向温侯问好,就说他日若有机会,我定往下邳拜访。”
“真的?”
“呃……”
这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可是被吕蓝这么一问,刘闯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骗子!”
吕蓝立刻拉下脸,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她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还教训我……以后记得,千万不要乱说话。做不到的事情,就别乱说……哼,死胖子,骗子,你一路要多多保重。”
说完,吕蓝不等刘闯开口,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马缰绳,牵着马便跳上渡船。
她背对着刘闯,所以刘闯也无法看到,她眼中闪动的泪光。
说实话,吕蓝并不讨厌刘闯。
虽然最开始,两人处于敌对状态,甚至刘闯还打伤了吕布和吴普,让吕蓝对他多少有些敌意。可随着这几日在郯县的生活,从麋缳口中,她听说了很多关于刘闯过去的事情。其实,这个死胖子并不是那么可恶。虽然他打起架来看上去很凶恶,但实际上,他还是一个好人。
这年月,可没有什么‘好人卡’。
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女孩子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而刘闯呢?
也不似其他人那样整天板着脸,有的时候还会当着麋缳的面。开个玩笑,说个笑话,逗吕蓝一笑。
也许,在离别之前她还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当离别在即的时候,吕蓝心中竟生出一抹淡淡的哀愁,似乎有些不舍。
只是,她不会在刘闯面前表现出来,甚至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噔噔噔走上渡船。
“丫头。记得以后别再任性了。”
刘闯突然笑着喊了一嗓子。却见吕蓝身子微微一颤,猛然回过头,冲他做出一个鬼脸。
“啰唆胖子!”
而后,她便不再回头。
一旁吴普不禁微微一笑,他一欠身,轻声道:“刘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若见到令师,请代我问好。”
刘闯向吴普一拱手,然后又朝着对岸张辽一拱手,转身翻身上马。拨转马头,便催马离去。
飞熊卫紧随刘闯身后飞驰而行,蹄声渐行渐远。
“吴叔叔,那个骗子走了?”
当渡船驶动,吕蓝跑回甲板。
她举目向刘闯离去的背影看去,眼中带着依依不舍。
“蓝小姐,其实刘公子……”
“别和我提他,骗子,骗子。大骗子!”
吕蓝气呼呼走进船舱,却留下吴普站在甲板上,无奈的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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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郯县城外。刘闯和太史慈汇合一处,便直奔既丘而去。
麋芳已带着人前往既丘,并买通了既丘守将昌豨,确保刘闯等人可以顺利进入琅琊郡……
其实,刘闯在这里,又犯了一个错误。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臧霸是吕布的亲信,否则又如何被列入八健将的序列?甚至在刚重生那段时间。刘闯都以为臧霸祖籍是在关中或者是在河北。这一点,也是受了后世一块名叫《曹操传》的游戏影响。因为在曹操传当中,臧霸登场很早,以至于刘闯便一直都在误会。
实际上,臧霸并非吕布亲信。
他原本是泰山郡费县人,其父臧戒,为华县狱掾,也就是一个类似于典狱长的小官。
后臧戒因不肯听从泰山太守的指派,不肯因私欲而杀人,便得罪了泰山太守,把臧戒押解太守府。时臧霸十八岁,闻讯后带着数十个从客,在半路截劫,救出臧戒,后逃亡于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