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向,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
刘闯看了一会儿书,也有些乏了。
说实话,这《春秋》的内容艰涩难懂。而刘陶的注疏,也颇有些晦涩。
刘闯的古文功底并不是特别好,看春秋已经感到吃力,若再想弄明白刘陶的注疏,便更感吃力。
可是,他必须要读。
不但要读,而且还要尽量弄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可是他老爹留下的东西,哪怕不能够完全明白。但将来与别人谈论时,也要能够背诵出来。若是连他那便宜老子的文章都看不懂的话。定然会被人耻笑,于刘闯的名声也不太好。
刘闯不求学富五车,但求不要丢人。
但他必须要承认,想要弄明白刘陶的注疏,实在是太过吃力。
看了一会儿,他就有些顶不住了。
把春秋放在身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出门楼。
徐盛正带着人在城头上巡逻。看到刘闯,便停下来行礼。
“公子。此战过后,是不是就可以攻取琅琊县?”
“嗯!”
“为什么不干脆占领莒县,亦或者夺取海曲和阳都?”
刘闯深吸一口气,呵呵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咱们能占据东武,已经触动萧建神经。似琅琊县,乃至于姑幕县,相对荒僻,即便是占领了,也不会触怒旁人。这些地方,本就像那种无主之地,所以占了无妨。可若是夺取海曲、阳都、莒县这些地方,恐怕曹操和吕布,都不会同意。
咱们现在的实力,终究还是有些薄弱。
能夺取北海、东莱便已经是极致,再要贪心,恐怕……文向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贪心不足蛇吞象。那蛇就那么大的胃口,却想要把大象吞掉。结果,就算他吞下去,也要被活活胀死。
我可不想做那吞象之蛇,孔明和子山都说过,而今当徐徐图之,冒进必不得好死。”
莒县,是徐盛老家。
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刘闯知道,在徐盛心里,对莒县还是有些牵挂。
只是,在如今这种时候,他也实在是不好承诺什么。未来的路怎么走?他还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如今进入北海,就困难重重。将来想要独霸一方……想一想,还真有些头疼。
“啊!”
就在刘闯和徐盛谈话的时候,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从城墙外,突然间窜上来百余名军卒,头戴红色抹额,胳膊上系着红色绸缎,清一色缳首刀,冲上来,便一阵疯狂砍杀。
刘闯一怔,旋即大声喝道:“敌袭,文向,击鼓鸣号!”
话音未落,他如同一股旋风,呼的就冲向敌群。
两名头戴红色抹额的琅琊兵,恶狠狠扑向刘闯。却见刘闯探出双手,蓬的便攫住两人手臂。
他身高臂长,有着先天优势。
虽然没有带兵器,却足以解决对方。
不等刘闯解决亮两个琅琊兵,就见四五个琅琊兵大声吼叫着向他扑来。刘闯一急,顿足一个暴熊担山的动作,手上两个琅琊兵竟被他一下子抡起来,狠狠砸向对方。那四五个琅琊兵没想到,刘闯会如此凶悍。砰砰两声响,被砸到在地。不等他们站起身来,刘闯已经冲到近前。他双脚踩住两个琅琊兵的胸口,脚下一个千斤坠,大吼一声,两脚向下顿时一沉。
两个琅琊兵被他一脚踩碎胸骨,口中喷出血雾,立时毙命。
刘闯单手抓起一个琅琊兵,转身便扔下城头。
趁着这机会,徐盛已经命人敲响战鼓,呜咽的号角声。撕裂寂静的深夜,在城楼下境界的东武兵卒,立刻齐声呐喊,冲上城头。
与此同时。城外萧建大营中,突然灯火通明。
城下,用处近千名琅琊兵,有的扛着撞木,有的举着云梯。朝东武县城扑来。
刘闯面无惧色,劈手从一名琅琊兵手中抢过一口大刀,拖刀便将那琅琊兵劈成两半。
“传令三军,准备迎敌。
哪个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刘闯说着话,便冲进人群中。他一手持刀,一手抓住一个琅琊兵,把那琅琊兵当作盾牌。劈砸摔打,如同一头疯狂的暴熊,冲入人群之中。所过之处,就见血肉横飞。刘闯出手狠辣,而且绝不留情。死在他手下的琅琊兵,竟然没有留下一具完好的尸体。在他身后,徐盛已经高声呼喊:“弓箭手,放箭!”
夜色中。箭矢冲天而起,飞落城下。
萧建乘坐一辆兵车。来到阵前,眼看冲上城头的琅琊兵纷纷被赶下来,顿时恼羞成怒。
经过日间鏖战,萧建也知道,对手并不容易对付。所以在傍晚最后一次攻击的时候,他选出一百名军中悍卒。悄然来到潍水上游潜伏下来。待天黑之后,这些人顺着潍水来到东武城下。贴着城墙根,才算躲过城上兵卒的眼睛。想要趁着后半夜对方守卫松懈后,发动偷袭。
哪知道……
萧建再也无法忍耐。
从昼间无数次攻击来看,东武县城里的兵力,并不算太多。
萧建不想拖延太久,他也希望借此一战,能够彻底稳固住他在琅琊郡的阵脚。
眼见偷袭失败,萧建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给我攻城,攻城……传我命令,哪个先登,赏百金。”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听到萧建的命令,琅琊兵齐声呐喊,在隆隆战鼓声的催促下,朝着东武县城扑来。
“公子,萧贼发动总攻了!”
“立刻传令,命仲康在城下待命……告诉步骘黄珍和武安国,给我加强城中巡逻,绝不许有人在这个时候闹事。”
“喏!”
刘闯大吼一声,抬手抓住一个琅琊兵,把他扔下城头。
萧建忍不住了吗?
看起来,他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能忍……既然你已经发力全攻,那我也就不必在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