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和关羽。毕竟是两个社会层面的人物。
而事实上,从那之后,关张从未有过合作,基本上都是各领各的兵马。
关羽听到张飞的诘问,脸一沉,“我又怎知是怎么回事?”
“翼德,云长。你二人都别说了。”
一看关张两人要掐起来,刘备连忙出面阻止。
“翼德,这件事与云长并无干系,想来是那刘闯小儿使计,想要离间我等兄弟情谊。
那小儿狡诈异常,诡计多端。云长是忠厚之人。又怎识得那小儿奸计?翼德,你还不道歉。”
张飞一脸不高兴。
不过,他却不能不听刘备的话,上前一步道:“二兄勿怪,是我多心了。”
“哼!”
关羽扭头。不理张飞。
刘备连忙拉着张飞往外走,“云长。你与坦之重逢,父子间必然有许多话要说。
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讲。”
他拖着张飞走出军帐,大帐里只剩下关羽关平父子。
“哼,真是岂有此理。”
关羽怒气冲冲,坐回榻椅上。
而关平则上前一步,匍匐在关羽面前道:“父亲,都是孩儿惹得祸事,竟中了那刘闯的奸计。”
关羽脸上的怒气消减几分,“坦之,你是我儿,便是犯了天大过错,自有为父一力承担。
再者说了,这件事也怪不得你。你年轻,经验不足,被那刘闯算计,也不足为奇,当不得事。”
论年纪,关平可是比刘闯要大……
关平站起来,欲言又止。
关羽道:“坦之,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父亲,孩儿这话听起来可能会不太顺耳,但是……父亲难道不觉得,主公和三叔来的太快了一些吗?”
“嗯?”
“孩儿回来的时候,并未见到有人巡营。
而且孩儿担心为父亲添麻烦,所以一路上也很小心。可孩儿回来没有多久,主公便来了,这说明……”
“这什么都说明不得。”
关羽开口就打断了关平的话,沉声道:“坦之,这大帐里只有你我父子,说话可以肆无忌惮。但是出了军帐,你便要说话小心。还有,今日谁在外面值守?主公来了,何以没有人通知?
坦之,明日你彻查此事,凡今日值守之人,格杀勿论。
从明天开始,就有你亲率扈从军……还有,你刚才说话太没有礼貌,明日去向你三叔赔罪。”
“喏!”
关平不敢再多嘴,连忙拱手应命。
“好了,下去洗洗,早点休息,明日起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关羽挥手,让关平离去。
他独自坐在大帐里,拿起那部《春秋》读了几行,突然心烦气躁,便看不下去。
把书放在桌上,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刘闯的那封信上。
他犹豫一下,又把那封书信拿起,在灯下看了一遍。
其实信里的内容并不复杂,只说是仰慕将军之名久矣,可惜未能与将军结交……云云的话语。
只是配上那些涂鸦,这封信看上去就显得非常怪异。
关羽看罢一遍,突然嘿嘿笑了。
“小儿奸诈,欲离间否?”
他说着话,想要把书信烧了,可又突然停下。
关平的话语,在关羽耳边回响:父亲难道不觉得,主公和三将军今天来的太快了点吗?
“二兄,这信上涂抹,又是怎么回事!”
紧跟着,张飞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
一双丹凤眼微合,关羽咂巴咂巴嘴,突然把信折好,收起来。
他走出大帐,负手而立。
夜色如墨。看不见月亮和星辰。
关羽扬起头,发出一声轻叹。
他仿佛自言自语道:“小儿以为这离间计。可离间我兄弟之情吗?”
这话,看似是在肯定,但更多的,却像是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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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吕袁之战趋于平淡,曹操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之后,终于耐不住寂寞,起兵讨伐袁术。
袁术在得知曹操出兵的消息之后,立刻收兵罢战。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再与吕布继续僵持……
他命张勋桥蕤守卫蕲阳,而后率部退回淮南。
吕布在得知袁术退兵以后,也如释重负。
他也不想和袁术这么死拼,因为他也清楚,如果袁术真要是和他玩命的话,恐怕这一战的胜负,难以估量。如果不是吕布先击败张勋。震慑了袁术,但就说兵力消耗,吕布就顶不住。
徐州人多,但并不代表,徐州人愿意为吕布效力。
吕布在下邳征召的兵马,大都是以流民为主。徐州本地人反而极少。
袁术退兵之后,吕布便准备回转下邳。
可这时候,陈宫却把他拦住。
“什么?陈珪造反!”
吕布是刚知道这消息,顿时大吃一惊。
“公台,这件事为何不早与我知?”
“是刘公子吩咐。”陈宫道:“刘公子说。君侯正全力迎击张勋,若知此事。恐心有旁骛。故而他使我与文远暂时隐瞒消息。待君侯击退袁术之后,再行禀报。此外,在袁术出兵之时,广陵陈元龙屡有动作。文远得刘公子的提醒,命公诘镇守淮陵,才使得陈登不敢妄动。
今袁术败走,君侯士气正旺。
而广陵守备未稳,君侯可一鼓作气,将广陵拿下,彻底铲除掉陈氏在徐州的影响力,此后定能更加稳固。而且,拿下广陵,与君侯而言,可以扩张领地,说不得还能凭此图谋大业。”
陈宫越说越兴奋,却没有发现,吕布根本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