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说话。
哪知他话音未落,却见刘闯长身而起。
“大公子,这厮倒也没有说错,大丈夫建功立业。正该靠真功夫才是。
某家自下邳与张飞一战之后,已就未动手。这筋骨正觉发痒,这厮要比试,却正合了某家心意。
只是……”
刘闯嘿嘿笑道:“这刀枪无眼,万一有个闪失,可就不好。”
“孟彦!”
荀谌一听刘闯这话。也是大吃一惊。
看这大猿王的模样,就知道这厮是个勇力过人的家伙。虽说传言刘闯曾战胜吕布,可毕竟未亲眼看过,荀谌自然会感到担心。
刘闯微微一笑,“老大人。闯素以诚心待人。
家父虽未教诲过我许多,但叔父曾多次说过。家父生前曾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今三公子咄咄相逼,我若是一退再退,岂不是令有辱先父之名?既然三公子划下道来,那我接下就是。嘿嘿,自我出世以来,杀人无数,便再杀一个废物,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刘闯,杀心已动!
荀谌暗叫不好,而袁谭和辛评相视一眼,忍不住心中大乐。
“来人,取我盘龙八音椎!”
周仓虽未跟随,但飞熊卫还是有几名扈从随刘闯入城。
刘闯话音落下,那大猿王脸色一变,青幽幽面皮上,也露出一抹骇人杀机。
袁尚眼睛不由得一眯,心中冷笑道:眭元进勇力无双,就算是文丑和颜良也对他颇为赞赏。
本来我只是想教训你,既然你要送死,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刘公子此言差矣,某并非相逼,只是仰慕刘公子勇力……算了,既然刘公子说得这话,还是不要比试了。万一伤了刘公子,我可吃罪不起。元进,你忒无礼,还不向刘公子赔罪。”
他这话,乍听好像是道歉,可实际上,却是把刘闯往死里逼。
刘闯冷笑一声,“三公子,谁伤了谁,还再两说。”
大猿王?
我没听说过。
前世倒是有一只流浪的蛤蟆,名气不小。
但是在三国,我只知道吕布关张赵马黄,什么袁进,老子不知道!
说话间,张牛儿三人,扛着那沉甸甸盘龙八音椎已经来到大厅外。
刘闯大步走出去,从三人肩膀上抬手将盘龙八音椎取下,在手里打了个转,蓬的一声往地上一戳。
椎头捣地,发出蓬的一声闷响。
便是袁谭袁尚等人心里,也不禁一沉,表情各有不同。
袁谭知道刘闯武力过人,但究竟是怎么一个武力过人,他是真不太清楚。
如今只从那杆八音椎来看,刘闯的臂力,恐怕就非等闲人可以相比。袁谭心里快乐的想要唱歌,没想到刘闯竟是如此猛将,若真个得他相助,恐怕不会比父亲身边的颜良文丑稍弱。
而袁尚,则心里发苦。
大猿王本名眭元进,因相貌奇特,双手过膝,故而得大猿王之名。
他眼见刘闯取来兵器,也不禁心里一怔。
但旋即,他冷笑一声,“刘公子执意如此,我怎好推脱。
不过刀枪无眼,若真伤了刘公子,还请刘公子恕罪。”
刘闯微微一笑,“待会儿我若失手杀了你,一定会为你多少几张冥纸,到时候也请你原谅。”
“取我锤来。”
刘闯那略带讥讽的话语,让眭元进勃然大怒。
荀谌一脸担忧之色。来到刘闯身旁轻声道:“孟彦,我观此人颇有勇力。你切不可逞强。”
“老大人放心,便他强横,难道能强得过吕布不成?”
在这个时代,吕布就是一根标杆。
演义中刘关张三人联手战吕布,故而名扬天下。
刘闯自进入炼神之境以后,从未有过片刻怠慢。鹰蛇同舞之术,也已经达成,只差一步便可以突破龙蛇变的境界。当然。这也和他在进入鹰蛇同舞的境界之后,不断与高手过招有关。
他身边就有许褚、太史慈这样的猛将,下邳又与张飞苦战,更是收获颇大。
也许,也许这大猿王是一员猛将,可是在刘闯看来,想要和张飞相争。这大猿王还差了一筹。
这时候,有小校取来眭元进双锤。
看那硕大的锤头,荀谌不由得心中一颤,便想要开口劝说刘闯。
“老大人,事到如今,我已无路可退。
便担上一个莽夫之名又算得什么?相信我。我不会有事……待我杀了此人,说不得袁公会更加放心。”
荀谌一怔,眸光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不知为什么,吊在嗓子眼的心,突然放回肚子里。
刘闯今日所为。并不是一时冲动……这样好,这样很好!我正担心。他会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想到这里,荀谌也就不再担心,退回庭上。
而袁谭等人则纷纷走出来,站在台阶上观看。
“友若,你还是劝劝孟彦吧。”
荀谌看了辛评一眼,虽然心里对辛评把刘闯扯进这个漩涡里的举动非常不满,但他也能看得出来,辛评的确是担心刘闯。不管怎么说,大家的根都是在颍川,亲不亲,故乡人……更不要说辛评和刘陶也有交情。想到这里,荀谌眼珠子一转,陡然道:“仲治,咱们打个赌如何?”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打赌?”辛评忍不住骂了一句,却又忍不住问道:“你说说,打什么赌?”
“我赌孟彦必胜。”
“我……”
辛评心中大怒:这老儿好没羞,我也想赌孟彦胜啊!
可被荀谌逼到这份上,辛评也不可能再去押刘闯胜,就好像他是拍荀谌马屁一样。
“好,那我就赌眭元进赢。”
“如此,我也赌孟彦胜……这样吧,此前许攸先生赠我一匹‘沙里飞’,有道是宝马赠英雄,谁若是胜了,那匹沙里飞就赠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