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以后,李灿然到了江 边儿。
江 边儿,已经有了七、八个西郊的悍匪在等着他。这些人里面,老五、房二、土豆都在。全市李灿然过命的兄弟。
李灿然话不多,但没一句废话,一共只说了三句。在这个下着毛毛雨的漆黑的陰天的春夜,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不寒而栗。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层皮。我这口气还在,完蛋的肯定就是他东霸天。”
“听说他跟陈白鸽那破鞋结婚了,那騷货,谁想碰就归谁,都想碰,就一起上。不管谁是第一个,我是最后一个。”
“我恨一个人,我让他热。”
说完,李灿然径直朝那条现在早已拆毁了的破桥走了过去。这七、八个人,紧紧的跟着李灿然。
走在李灿然左边的是老五,走在李灿然右边的土豆。他俩的共同点是:每人提了一桶柴油,桶是那种可以手提的打散白酒的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