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开了条缝,恒商顺手推开跨进去,抬眼先看见顾况脸色蜡黄中泛着潮红,神色也十分局促,惊道:“景言,可是受了风寒?”伸手探向顾况额头,顾况却向后退了一步,道:“承、承蒙殿下担忧,臣兴许是昨晚上睡得不沉,早些睡便好。臣去吩咐人服侍殿下洗漱,夜深寒冷,殿下请早些安歇。”
恒商急伸手握住顾况胳膊,顾况一哆嗦。“景言,你怎么与我说话又这样生分的口气?我去大营时难道有什么事情?”
顾况此时看见恒商只觉得不知如何是好,程适的几句话穿来穿去在心里绕,顾况自己又不能相信,恒商要和他断袖,这话从何说起?但程适绝不是个搬弄是非造谣寻乐的人。尤其~尤其记起程适的一啃数舔,顾况情不自禁又打了个寒噤,耳边轰隆哐铛。
恒商在昏黄的小油灯火里都看见顾况的脸青绿黄蓝交加变幻,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伸手去握顾况的手,顾况一手凉汗,十分冷。“景言,我其实……”
程适的一句话适时再荡过顾况耳边,“方才若那么着你的是恒商,你怎么着他?!”顾况的脑中再轰的一声。
寒风透进门缝吹过,恒商握紧顾况的手,正要向下说,门外劈啪一阵脚步声响,房门紧跟着响了三声,“大人,小的有事禀报。”
恒商只得放开顾况的手,顾况清清喉咙,“进来罢。”
门房小厮低头推开房门,抬头望见恒商,大喜:“窦公子,原来你在大人房里,小的正是寻不到你才来禀报大人。门外有位公子说是您的故人,请您去瞧瞧。”
恒商心中隐约有些猜测,颜色变了变,小厮道:“对了,那位公子说他姓穆名远,是公子的故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