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坐的这张,小时候是他的。”
纪青灵没有动,她静静地听着,但广袖下的双手已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已深深扎破了掌心。
“我不知道二叔是在我几岁时将他带回来的。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和我在一起。
二叔和爹爹对他很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
甚至,有时候,二叔和爹爹对他,比对我还要好。
我有什么,他就有什么,我们是最好的玩伴
可是,二叔和爹爹不许他到地面上去。
那时候,为了和他在一起,我便央求二叔在这里给我也摆放了一张榻。
我觉得,那样,我和他就能在井底共存。
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睡觉。
我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同样,也视他为我的兄弟。
我没想到,这张榻一放,我就要在这里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