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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高谈阔论的人根本不会想到,那俩他们强烈希望见到的金钱帮首脑此刻正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桌旁,且都紧张的缩着头,没有一丝大帮派的风范。汗~~
"怎么办,我们的事情好象在江湖越传越邪乎了......"一滴冷汗从钱小飞额上滑落。
"能怎么办,"金寒刻意压低声音,"唯今之计只能是尽量不暴露身份。"
--事实证明,再强的大侠也无法在整个江湖的好奇之下还能全身而退。
现在的情况是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无奈之下金钱只能硬着头皮艰难地吃着饺子。(可怜的店小二还以为是自家的东西不好吃呢)
"那破书你还看他干吗!"瞧见钱小飞翻开了《江湖秘闻》,金寒没好气道。
"这也是银子啊,"钱小飞道,"反正都买了,索性就看看他是怎么写我们的丰功伟绩的。况且我这也是为了今后打基础,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恩......也对。"
下此结论后金寒一把抓过《秘闻》自己看了起来。
倒!钱小飞瞪大眼睛瞧着这个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男人,敢情"八卦"爱好谁人都有啊。难怪这书卖得这么好,钱小飞不得不佩服郑银子的市场定位。
当然还有他的销售策略。一看那个兜售这书的人就是个老手,可想而知在其他多少个酒馆有这样的零售点。汗~~~那家伙打算以中心发散式覆盖全武林吗!
一会功夫,金寒大致将全书内容都浏览过了。他把脑袋从书里抽出来,目光茫然不发一语。
"喂,怎么了?"钱小飞推了推男人,"是不是内容太离谱把你吓傻了。"
这样说着钱小飞也将书拿到自己眼前想看看郑银子笔下的金钱帮是如何勇猛。
"不用看了,"金寒揉了揉额头,道,"他写的是很夸张没错。但......几乎都确有实事。"
"......"
此时此刻,二人不得不承认自从到了这个朝代以后,他们金钱帮似乎真的惹了不少事情。
"不过......"金寒又开口,"那些公主啊妙空空什么的事情他都确实在场,但古韵湮灭的时候他不在啊,怎么会把这个也与我们联系到一起?"
"这个......恩......其实......"钱小飞小心翼翼地看着金寒,呐呐道,"你还记得我曾经在古韵出事的那天上午刻了好多铜钱吗?"
"记得啊,我还因为受不了噪音而离开过房间。"金寒不懂钱小飞为何忽然提这个。
"从古韵出来之后,我发现那些铜钱......不见了。"钱小飞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不见......了?"金寒隐约觉出了不详。
"可、可能是从地下密室逃跑的时候......落下了......"钱小飞的头也越来越低。
"一个都没剩?"金寒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而等待他的是沉重打击。
"......恩。"
终于,金寒崩溃。
"你就这样把好几十个金钱帮的信物丢在了古韵被灭的现场?!"
"小点声!"钱小飞紧张的立刻将男人的嘴捂住,"你还嫌不够乱吗?"
拿开钱小飞的手,金寒深吸口气:"对,我们都该冷静一下。我们......啊!"
这一声可把钱小飞吓得不轻:"你不是冷静下来了吗!"
"我也想冷静,可是......"金寒委屈地抬起手指着前方,"你能冷静吗?"
钱小飞顺着男人指的方向转头,结果--
"啊--啊--"
其声音岂是金寒刚才所能比拟的。
一旁的金寒无辜地摊着头,意思很明显--看吧,没法冷静。
那个让钱小飞乃至金寒都异常失态的特殊来客不是别人,正是--
"啊,我的钱袋不见了!"
--江湖第一偷妙空空。
"姑奶奶又回来了!两个小贼还不受死!"伴随着娇喝,无数暗器直面飞来。
那暗器是直面金钱来的,可没等这二人闪身客栈其他客人早已分至两旁墙角,速度之快直另人乍舌。
危难当头,每个人的身手都可以媲美武林盟主了。
金寒自然也不敢怠慢,只见他揪起钱小飞迅速躲开暗器,开始向门外跑。
"她啥时候学的暗器啊!"钱小飞逃命的时候还不忘提出疑问。
"我哪知道!"金寒道,"这下更难摆脱了!"
后面的妙空空岂会善罢甘休。
"是男人你们就给姑奶奶停下!"
二人哪里会听她的话!男人,生之为人,然后才是男人。所以此刻性命攸关之时,那种性别的小问题就不予考虑了。
虽然二人死命逃跑,但速度哪里敌得过妙空空的绝世轻功。只见不消片刻,女人的面孔就清晰可见了。而最要命的是,前方已是死胡同。
无奈,二人只好停下来。然后,艰难地转身。
"怎么,终于不再挣扎了?"妙空空站在二人面前,娇小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无比高大。(盛气凌人啊~~)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觉得让妙姑娘这么辛苦实在太不应该了,所以主动停下来的。"背靠着死胡同的墙,钱小飞睁眼说瞎话。
"哼,"妙空空冷哼,"果然是龌鹾之人,杀了你们都怕脏了本姑娘的手!"
"那正好,为了姑娘您手的卫生,我们就不在此多逗留了。"说罢钱小飞便准备从女孩身边离开。
结果,自然是失败告终。
"姑娘说要杀我们,总得有个理由吧,"金寒皱眉道,"难道就因为小飞曾经赢过姑娘?"
"呸!那怎么能算赢!"显然妙空空很讨厌这段回忆,"那是你们耍无赖!"
"我......"钱小飞正想开口,又被女孩打断。
"而且你们不只卑鄙还无耻,居然把这事情渲染成你们大胜于我还公开在《江湖秘闻》上宣传毁我声誉,士可忍孰不可忍!"
"等、等等,"金寒似乎找到了事情的关键,"难道姑娘生气就是为了这书上所写?"
"我师傅一生的清誉差点毁在我手里,我怎能不恨!"妙空空咬牙切齿。
"不对啊,"钱小飞也发现了问题,"这书与我们根本无关,都是郑银子那家伙做的啊,他乱写一通我们也是受害者!"
郑银子的名字似乎让女孩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