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失眠了。”
匪一一走到深灰色大(床chuáng)前时,(身shēn)体轻盈的往前一跃就扑上去,拖鞋还被甩得飞了出去。
“啊——”
当匪一一的(身shēn)体碰到大(床chuáng),发出‘嘭’一声响时,她疼得惨叫一声。
硬板(床chuáng)!
该死的她忘记这茬了!
奉千疆在部队睡习惯了硬板(床chuáng),在家睡(床chuáng)垫说是睡不着,所以他的(床chuáng)是没有(床chuáng)垫的。
(胸xiōng)口好痛,完了,(胸xiōng)压扁了。
奉千疆看到匪一一突然扑向(床chuáng)时,担心的皱了一下眉想要提醒。
但要开口也来不及了,且仅仅一瞬后,他就释然的放松了下来。
小妮子太调皮了,吃点苦头也好。
“千疆,好痛,要抱抱……”
匪一一跟个软脚虾似的趴在(床chuáng)上,委屈的朝奉千疆伸出双手要抱抱。
“活该!”
奉千疆顾及到腰上的伤,自然不会过去抱匪一一。
他沉着脸不为所动,还落井下石了起来。
匪一一被怼得小嘴一嘟,奉千疆这个没良心的。
奉千疆说完后突然想起她刚才的称呼,又冷着声严肃批评道:
“说多少遍了,叫叔叔,不准直呼我名字。”
不是他非要端着长辈的(身shēn)份,是他发现匪一一每次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都软糯软糯的带着撒(娇jiāo)的语气。
那种(娇jiāo)软的声音听得人耳根发痒发麻,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没有血缘关系又不是亲叔叔,我叫你名字怎么了?怎么了!”
匪一一双手一握拳,小拳头就在(床chuáng)上‘咚咚咚’的锤了起来。
抗议抗议抗议!
才不要奉千疆当她叔叔,当老公还差不多。
“……”
看着跟个小(奶nǎi)猫一样,不满的竖起全(身shēn)发毛的匪一一,奉千疆沉着严肃脸没说话。
“再说了!”匪一一见奉千疆不说话,又补充道,“我在外人面前一直都叫你叔叔,私底下才叫你名字。”
她都已经成年了,必须发起攻势趁早拿下奉千疆。
不然奉千疆给她找个婶婶,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没大没小的,我是你监护人。”
奉千疆的冷眸瞥了眼(床chuáng)头柜上的小药箱,他的伤口还没消毒上药。
“监护人怎么了?我没往歪路上走,你这个监护人很不错了。叫个名字而已,没人会怪你不尽责的。”
匪一一一个翻(身shēn)躺在硬板(床chuáng)上,洒脱的挥了挥手。
“你过来到底干什么的?没事就赶紧去睡觉!”
奉千疆沉着而严肃的开始赶人了。
“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匪一一的双脚在(床chuáng)上蹭啊蹭,调转(身shēn)形侧躺着面对奉千疆。
她就喜欢对她不设防的奉千疆。
要是他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样子被其他女生看到,他肯定早把对方轰出去了。
不过这样的奉千疆也让她有点小忧伤。
他根本就没把她当做成年异(性xìng)来看待!
匪一一的眼眸深处,翻涌着一朵朵的桃花,花痴的打量着奉千疆(性xìng)感撩人的(身shēn)材。
但当她打量的视线从上往下落在他的腰上时,突然就顿住不再往下了,嘴角的甜笑也一下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