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龙虎山、崂山、慈元阁等等一干江湖门派,各路散人如同过江之鲫,还有那天下十大高手的一字剑、邪灵教妖人,甚至是大内高手,诸番人等,一时间风云雷动,究竟谁能够吃得干的,谁能够捞得稀的,谁陪着太子读书,谁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切错综复杂的关系,将这本来就疑云诡异的洞庭湖,给直接搅和得浑浊之极,果真让人惆怅啊。
杂毛小道盘腿在床上,将雷罚平放于腿上,我们聊了一下局势,瞧见那雷罚的剑锋之上,隐隐有光芒流溢,我便说这雷罚瞧着似乎越来越厉害了,怎么回事?
杂毛小道像抚摸爱人一般地摩挲着雷罚剑身,点了点头,说杀得厉害角色多了,心便有所悟,剑也有所进,这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一事,问我要震镜一观。我掏出那面铜镜给他瞧,杂毛小道摸了一下自己往日的作品,手指顺着破地狱咒的符文游动,突然发癫,说让我照他一下。我疑惑,说这玩意只针对邪恶力量,别的什么,甭管是照人照猫还是照狗,都没有用。
杂毛小道不管,偏让我试,我便举起震镜,朝着杂毛小道兜头照去,蓝光笼罩,杂毛小道的脸色变幻莫测,我收起震镜,问他如何?杂毛小道举起一只手指,说一秒多钟,瞬间酥麻,气行运不得——你的镜灵显然已经修为打进,可以照人了。
听得杂毛这般说,我不由得心中大喜,仔细回想,应该是在三亚破媚魔镜阵之时,人妻镜灵吞噬了许多镜魇所致。
杂毛小道的修为算是比较高深了,倘若旁人,说不定更久。
这件事情让我欢喜,心中的烦恼也一扫而空,当下又是诸多实验,自不必提。第二日清晨我起床来,洗漱完毕,出门准备买些早餐,结果刚刚到了一楼门口,却瞧见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冲着我露出六颗洁白牙齿,盈盈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