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披头散发,泪涕交 错的狼狈样,董鄂香澜还真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替她求情,然她刚一张口,就被福临制止了:“这种死不悔改的人不值得你为她求情。”接着他又对瑟瑟发抖的舒蘅道:“你说他们是污蔑你,朕倒是想知道他们究竟得到什么好处,才会让他们这般舍了命的来‘冤枉’你?”说着,福临一拍扶手站了起来:“不知悔改之人,死不足惜!来人,拖下去,赐她白绫一条,即刻执行!”
舒蘅无法接受福临淡薄的话,她双手捧头,状似疯狂的撞开来抓她的两个太监:“不!我不要死!我还没有当上娘娘,我不要死!”
从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贞嫔目睹其状,终于开口道:“皇上,舒贵人只是一时糊涂,纵使犯下大错,还请皇上看在她以往服侍皇上的份上从轻发落!”
福临未说话,佟妃先接了上来,她的意思自是相反的:“舒贵人欺罔圣听,乃是当诛的大罪,贞妹妹心存仁厚也应因人而异,看她现在还是死不承认,可见其顽固至何等地步,若饶其死罪,后宫法纪将置于何地!”
贞嫔正欲辩解,福临已发话了:“佟妃说的有理,贞嫔你不必再为她求情了,朕知你与香澜一样心怀仁德,然这一次朕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
那两个太监一时间竟奈何不得行为疯颠的舒蘅,她跌跌撞撞地在殿内乱跑,突然她将头扭向了清如,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两手快如闪电地伸过来卡住清如的脖子,一边恶狠狠地咒骂道:“贱人!贱人!都是你害我的,我要和你同归于尽,我掐死你!啊!啊!”
她力气一下子变得很大,清如抓不开她的手,被掐得呼吸困难,一旁的日夕慌乱地打着舒蘅的身子,想让她松手。
两个太监扑上来,一人一边终于拉开了舒蘅的手,饶是如此,舒蘅还是不愿放过清如,一边蹬脚一边用指甲在清如脖子上狠狠划过,几道不浅的血痕应声而现。
清如吃疼地捂住有血珠渗出的伤口,手再拿下来时上面已沾满了血迹,福临看着被舒蘅搞得一塌糊涂的大殿,心中气更甚,让人赶快将她拖走。
舒蘅被人架着拖出去,嘴里犹自骂着:“赫舍里清如,你这个贱女人,你不得好死!我要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你最想要的东西,我要你痛苦一辈子,最后死得比我还惨,哈哈哈!”她带着疯狂的笑声逐渐远去,那凄厉恶毒的笑声,听得清如心头猛然刺痛,手中的血在眼中顿时又刺眼的几分。
舒蘅一死,其他人亦是难脱干系,石生被乱棍杖毙,荷衣及戏班所有的人均被判发配边疆,此生不得入京。
至于李太医,福临念其老迈,兼之又在宫中服侍多年,在杖责二十,革去官职,抄没家产后赶出了宫,也算留他一条老命了。不过据说李太医在出宫的第二日就被人杀了。
处置了所有事,福临携了董鄂香澜的手走下殿来,先是对日夕一番安慰,着她安心养病,快些好起来。
在经过清如身边的时候,他停下来,凝视半晌后道:“此事能真相大白,你功不可没,朕会记得的!”接着他又仔细看了一眼清如雪白脖子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后,语气略嫌生硬地道:“待会儿记得传太医看看,别留下疤痕!”扔下这么一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似在逃一样。
这一日是七月十八……
八月初,日夕身子大好,福临终于再一次了她,怜其无辜受冤,又遭人下毒,对她怜爱更甚。
一个月之后,十四年九月初三,正式册其为嫔,赐号淳,金册记名!
日夕成为了同届进宫秀女中第一位封嫔之人,淳嫔!
呼,累死我了,从五点开始写草稿,一直到八点多写完,然后码到电脑上,佩服死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