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判断果然不错,正是幽幽那个妖女出现在我的房内。
我正想摸出火石点燃烛台。
幽幽轻声道:“胤空啊胤空,难道你不觉得黑暗之中才更有情调吗。”
我笑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慢慢摸到床沿边坐下,低声道:“幽幽姑娘是不是体恤我长夜寂寞,特地前来陪我共眠呢?”
一只柔软的纤手轻轻放在了我的胸口,忽然手腕用力将我按倒在床上,我笑道:“你纵然心急,也要等到我将衣服脱去再说。”
幽幽笑道:“可惜我有些等不及了。”
一丝冰冷的寒意紧紧贴附在我颈部的皮肤之上,我内心猛然一震,随即迅速镇定了下来。幽幽手中的短剑勾住我的衣领,慢慢下滑,锋利的剑刃所到之处,衣衫轻易便被划开。
我的双目渐渐适应了黑暗,可以看到幽幽玲珑的倩影坐在床边,手中的短剑闪烁着逼人的寒芒,只要她狠心一刺,我的这条性命马上玩完。可是我并不担心她会这么做,因为幽幽没有杀我的理由。
短剑行进到我的腰带之处,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前进,将我的玉制腰带毫无阻碍地从中切开。
我笑道:“只是我脱,好像并不公平。”
幽幽叹道:“龙胤空啊龙胤空,枉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居然背着我和轻颜那个狐狸精勾勾搭搭,联起手来对付我,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我微笑道:“在我心中,幽幽才是一只狐狸精,只不过这只狐狸精的味道我始终无缘尝到。”
幽幽轻声啐了一口,刀尖在我的肌肤上来回滑动。
我低声道:“小心一些,割坏了我的宝贝,你岂不是终生要守活寡?”
幽幽咯咯笑了起来,终于收起了短剑:“恐怕守活寡的是你的那帮老婆吧!”
她轻声道:“你向里面去一些。”
我依照她的话向里面挪了挪,幽幽轻盈地躺在我的身边。
我笑道:“你好像还未脱鞋呢!”
幽幽笑道:“我睡觉从来都没有脱鞋的习惯。”
我故意叹道:“果然是个懒婆娘!”
幽幽一伸手拧住我的耳朵:“龙胤空!你和轻颜到底在策划什么鬼主意?”
我趁机抓住她的柔荑,低声道:“你若是再敢非礼我,我边大叫将所有人都吵醒,让你的荒淫罪行暴露于天下人的面前。”
幽幽呵呵笑了起来,声音竟然变得妩媚许多:“快说!那个妖女跟你是如何策划的?”
我心中暗笑,从她的嘴里吐露出妖女这个词语,让我感到古怪异常。
我低声道:“你先要告诉我项达生究竟是不是你带走了?”
幽幽叹了一口气:“那项达生藏在寂寞舫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帮你们将他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这都是为了你着想。”这无疑已经承认是她带走了项达生。
我低声道:“项达生终究是我的表哥,你不要为难他。”
幽幽笑道:“我知道,我会像对待自己的表哥一样待他,现在该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的樱唇凑到我的耳边,吐气如兰,对我实在是一种极度的诱惑,可是面对这个妖女我却不敢做出过分的举动。她向来喜怒无常,万一翻起脸来,吃苦的肯定是我。
我笑道:“幽幽姑娘其实什么都清楚得很,又何须问我?我如果没有猜错,那轻颜和你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缪氏宝藏中的那本什么秘籍而来,之所以抓项达生不过是想用他从汉成帝的手中换取半张地图罢了。”
幽幽不屑道:“那项博涛岂会这么容易便将地图交出来?”
我慢慢转过脸去,看着夜色笼罩下幽幽那朦胧的俏脸,低声道:“当年你抓住田循父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藏宝图得到?”
幽幽怒道:“若不是轻颜那个妖女多事,藏宝图早就到了我的手上。”
我心中暗笑,看来轻颜和幽幽之间的争斗弄得两败俱伤,否则不会让田循父子钻了空子。我建议道:“其实你们现在便斗了起来是不是有些太早?那藏宝图还在汉成帝手中,不如大家统一阵线,先从汉成帝手中得到那藏宝图,然后再说?”
幽幽摇了摇头道:“藏宝图再汉成帝手中远远要比在她手中安全得多。”她笑道:“不过你们抓住项博涛倒给我帮了一个小忙。”
我一时间猜测不出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幽幽道:“我早已查清藏宝图现在的所在!”
我内心中一进怦然一动,脱口道:“在哪里?”
幽幽道:“藏在大汉皇宫内的铁旗楼内!”
我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藏宝图所在的地点,为何不去取来?”
幽幽叹道:“如果能够轻易拿到,我又来找你做什么?”
我知道她定然遇到了难题,微笑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尽管明言!”
幽幽到:“铁旗楼虽然高手无数,可是这并不是最大的阻碍。关键是这座楼乃是前朝名匠鬼斧所建,内部结构复杂,机关重重,如果没有小楼的图纸,很难进入其中。”
我沉吟了一下道:“你可知道这图纸现在何处?”
幽幽轻声道:“这图纸自然要由你来想办法了。”
她附在我耳边道:“若是能够得到图纸,在重阳那天,我们释放出项达生,吸引开李慕雨的注意力,借机潜入铁旗楼,那藏宝图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我笑道:“你的如意算盘打的果然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做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
幽幽叹道:“胤空啊胤空,难道你为我做这么一点事情都不心甘情愿吗?在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
我微微一笑,低声道:“幽幽姑娘有没有想过,若是那铁旗楼中根本没有什么藏宝图,或者是田循父子交给项博涛的是一张假图,该怎么办?”
幽幽道:“我已经查证过,那藏宝图的确在铁旗楼中,至于田循父子,他们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又岂敢做出手脚?”
我心中微微一怔,听她的意思,田循父子好像有麻烦:“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