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怒未消,又一脚将蹲在一旁看好戏的阚老二也给踹倒:“你个驴日的阚二,祸害你自己不算,还来勾搭俺娃……你娘个球的!”
阚守财下意识地躲,却没有闪开,被踢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到车上。
他痛呼着辩解:“黄继国你个不讲理的老汉,老子是看你这老药罐子没钱治病,才给你儿子指条明路呐,不感激呢,你还不感激呢……病死你得了。”这老人在附近平日里威望也高,他摸着头回骂,却没敢还手。
陆言在旁边看着,这老人头须花白,脸上刻着岁月的沧桑和沟壑,又急又愤。
黄五闷不吭声爬起来蹲着,眼睛盯着地面,恨不得钻到地离去。
老人见阚守财辩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满是泥浆的解放鞋去踹:“明路,这就是你指的明路……你个驴日的,干吗不去死呢?”
阚守财闪过老人踢来的两脚,愣性子发作,扶着车尾要起来:“你这老药罐子,老子要不是敬你这老家伙在越南打过几年仗,丢了只胳膊,又是个跛子,会忍你呼三喝四?”
见这暴躁的老人又要踢过来,伸手去抄,准备还手了。神恩眷顾者:妙
老人踢人的右脚有些跛,本就没力,又是有些病根,但是阚守财伸手捞来,却本能后退一步,堪堪避过。他见这阚老二居然还有胆子还手,又惊又怒,气得胡子吹起,心血上涌,却又猛地咳嗽起来。
陆言也在一旁咳嗽:“阚守财,我没说话,你敢起来?”
他见阚守财去捉那个叫做黄继国的老人右腿,跨前一步,足尖准确地点在阚守财伸出的手腕上,后者惨叫一声跌坐回去,抬起手来看,左臂红肿,竟然不自然地胖了一圈,又痛又麻的感觉钻入骨髓后,又顺着神经末梢直达脑海。
“啊……饶命啊……”阚守财疼得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却乖乖地蹲了回去。
黄继国老人早已看见陆言,只是心头愤恨阚守财带坏儿子,故而心急气怒,失了方寸。见陆言身手如此了得,这才回过头来打量他。
因为儿子犯下错事,他本也就没什么立场说话,言语之间就有些窘迫,笑也似哭一般:“后生子,你的身手不错!幸好,幸好……不然着了这几个王八羔子的道,这错事就更大了……幸好、幸好!”
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脸上的皱纹挤成了菊花,羞愤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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