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是那么冷酷无情,”
“闭嘴,”琴重华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哪怕是开玩笑的语气,拧开瓶子的盖子,先滴了一滴在琉刖的手背上,
澄明的炭火在他们的脸上摇曳出晃动的光影,映着那滴血更加殷红粘稠,
“再來,一滴怕是不够的吧,”琉刖盯着重华的眼睛道,
琴重华将自己的食指指尖按在那滴血珠上,一缕光晕掠过,血滴就如同朱砂痣一样印在了琉刖的肌肤上,“暂且如此,”说着,他站起身來,“若是真如你所言,这滴血就当做是骨儿留给你的纪念,”
“可本王根本不想要他的纪念,本王想要你的,”
重华望了他一眼,冰冷深邃,“告辞,”
“重华,”琉刖叫住他,也站起身來,对着他的侧影道“你的伤沒事了吧,”
“沒事了,”
“那……”琉刖欲言又止,旋即微微笑了下,“你自己平时多注意身体,”
琴重华定在那里几秒,转身而去,
琉刖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过狭长的眼底却同时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那笑容有点阴寒,也有点狡诈,
轩辕七十七年,琉刖率军攻打大周,
一时间,天下大乱,那是场十分艰苦的战役,在沒有朝廷增援的情况下,可谓孤注一掷,而那个大周的九王爷也并非传言中所说的那般正派君子,是个极度自负且心狠手辣之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立场不同,评价便不同,他在大周子民的眼中,是个不得志却又有宏图之志的皇亲国戚,也是大周很多侠义之士的心中偶像,这点倒是跟琉刖几分相似,
封景本以为手握玉玺便可号令轩辕诸侯,沒想到这个如意算盘却失了手,
轩辕帝国那边蟠龙玉玺早已闹得地覆天翻,试问在这风口浪尖上,有哪个不要命的诸侯敢听他号令,
不过这对琉刖來说却是个超级利好的大喜事,如此一來,双方就形成了势均力敌的情况,唯一的弊端便是他长途跋涉,而封景守家带地,
但封景在大周的人缘并不怎么样,除了那些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军队外,跟其他皇族的关系可谓如履薄冰,此番他与轩辕的另一个叛臣逆子打得热火朝天,更沒人会插一脚來趟这个浑水了,
所以,从本质上讲,琉刖与封景并不存在严重的力量差距,
那么,拼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谋略与实力了,
这边狼烟四起,血流成河,
那边昆仑依旧,岁月静好,
然,在这表面风平浪静之下,却也波澜起伏,
琴重华的四十九枚小药丸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当然不会怀疑子画的医术,心里很是稳妥,殊不知自己的灵丹妙药早就被废渣徒弟给扔掉了一部分……
书信上,子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这副药一定要吃的一粒不剩才有效,
夜梵宫的生意也重新步入正轨,大笔大笔的金银源源不断的流进來,看得岚风他们几个一阵欢喜,就是这个一身蓝衣,见钱眼开的二徒弟,便是那盗药的罪魁祸首,而日子一忙起來,岚风貌似也忘了自己当初的罪行,再者,师父看起來什么事也沒有,既沒有什么所谓的妊娠反应,身体也沒任何变化,除了容颜更加妖冶外,当即从凌玄到岚风到颇知内情的苏裴,都长长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