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说得对,你还傻坐在这干什么,快回去吧,仪式要结束了。”她拍拍屁股想走。
男孩这时才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哎,你也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方灯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谁,便随口胡诌道:“是啊,我是来参加我大姨妈的葬礼的。”
“也是在今天吗,你大姨妈是怎么去世的?”他追根问底,似乎不想她那么快就离开。
方灯敷衍道:“失血过多死的。”
“怎么会失血?追悼会也在前面的殡仪厅?”
“没错,我有事得走了。”方灯见好就收,一根筋的人真可怕。
“等等。”男孩着急地站起来想要叫住她,“我叫陆一,你呢?”
方灯当然不会据实以告,然而看到他局促而真诚的表情,她一时间又不能就这么走了。
她想起此刻每一分钟都离她更远一些的那个人,他说,她就是另一个他。方灯多渴望自己真的能够变成他,住在他的身体里,就再不会别离。
她对陆一说:“我叫傅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