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如约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射箭场里,手拿弓箭,茫然地立在标志线前。
她是一点也不会啊……
看场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笑着走上前,示范了下站姿,三言两语指导过后,回头看了眼几步外的温景然,笑道:“他每回来都能搬空我的礼品台,你跟着他来的,怎么一点都不会。”
她……应该会吗?
如约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回去要跟应老爷子告状的事,好好的半个休息日,全被温景然耗在了游戏厅里。
这不是带坏她嘛!
她心里碎碎念着,手上动作却不含糊,凭着感觉射出一箭。
那弓箭满弦,本该虎虎生威的利箭却犹如虚张声势的大猫,箭一离弦就径直坠落到不远处的地面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如约还来不及红个耳朵羞愧一下,脑袋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温景然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抬手托起她的手肘,手指从她紧绷的肩线拂过,微用了点力,轻而易举就把她不由自主上抬的肩膀压了回去。
做完这些,他侧目看了她一眼,对上她无措的眼神,勾了勾唇角。
手指压上她握着弓箭的五指,仔细地一一做了调整。
用无声的,温和的方式训导她。
等调整完她握弓的姿势,温景然极耐心地亲自帮她上好弓箭,握住她的双手微用了点力,轻而易举就拉开了弓弦。
在“咻”的一声离弦声里,他低声道:“拉满了弦的弓用错力,只会像泄气的皮球。”
“应如约。”他顿了顿,垂眸和她对视:“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不是断弦,就是坠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