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他却没立即出去,她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刚才的电话是晓岚打来的,她正在楼下,想上来跟我谈谈。”
“需要我起来腾地方给你们吗?”
傅轶则凝视她,脸上看不出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扯一下嘴角,笑了,“别淘气。我下楼带她去马路对面那家咖啡馆坐坐,完全符合你要求我跟她谈话在公共场合进行的要求吧。”
她也忍不住笑,“嗯,听起来我真是又爱吃醋又彪悍,标准的河东狮子吼。”
“别在浴缸里睡着了。我尽快跟她谈完上来。”
司凌云的睡意已经消散,等他走后,她起来擦干身体,披上浴袍,先去厨房煮咖啡。傅轶则有一台价格不菲的意大利产咖啡机,能很方便地煮出香浓的意式咖啡,她一用便喜欢上了。
她捧了热咖啡回到客厅,踱到落地窗前。从某种意义上说,马路对面的那间咖啡馆就在她眼皮底下,但她并不为在那里进行的谈话觉得困扰,那是米晓岚的问题,是司建宇的问题,甚至还可能是傅轶则的问题,她不认为该由她来操心。她想得更多的是在米晓岚那通电话打来之前傅轶则对她说的话。
如果那些话不是出自傅轶则之口,就很像一份动人的表白。可是经他一讲,带着研究与征服的意味,爱慕的成份若有若无,让她无法单纯地看待。
她提醒自己,他既然表现得高深莫测,她要做的无非是见招拆招。分析得太多,只会让自己不自觉陷于未知更深,把已经不够简单的事情弄得更复杂。
她喝下咖啡,走进卧室,靠到床上,取出摘抄的资料重新细细研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