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萧岚笑道:“拦子马探得真切,武邑县便有一只南朝殿前司主力。依某看来
南朝援军若要来,南边无非是武邑、衡水,西边无非是束鹿,咱们不妨兵分三路
相互策应。郎君是兰陵王鹰下第一名将,人称智勇双全,便请郎君去武强一”
“签书莫要说笑。”慕容提婆眼见着萧岚话中已现杀机,他却是不傻,神射军
在武邑厚张军势,持重不出,他到了那里,进退维谷,攻则有萧岚、韩宝掣肘,绝
难成功,守则落人话柄。况且宋军的援军主力多半仍是要从武邑北上,而耶律信派
他来,是让他督促萧岚、韩宝去打恶仗的,他本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论及打
仗,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与韩宝相提并论,岂能傻乎乎的答应去武强?“下官岂
能无些许自知之明?皇上将十万大军,交付签书与晋国公,乃是信任二公之
能一”
但他话未说完,已被萧岚打断,“郎君又何必妄自菲薄。布论知人善用,某也
信得过兰陵王。某已打听清楚,神射军虽属殿前司,却并未经历战阵,又是步兵
统兵之将仁多保忠,乃是西夏降将,无足称道。郎君率五千宫分军,足以一战而
胜。
“这一这一”慕容提婆被他逼得极为狼狈,立时冷汗都出来了,“听闻这
神射军善于阵战只恐一只恐二”
“无论郎君还要多少人马,某皆可成全。”萧岚冷冷说道:“某当年常听说郎
君于火炮战法,颇有见解。便是要火炮,某也可以给郎君!
慕容提婆这几日间都是咄咄逼人,萧岚一直只是一概承受,都是婉言解释,却
万万料不到萧岚突然来这么一手,这分明是要借刀杀人。倘若真的有足够的兵力
慕容提婆心里面倒也未必真的害怕仁多保忠,只是耶律信给他命令并不是让他主动
出击,而是要以深州为饵,寻找机会,歼灭来援一两支宋军。至于统军打仗,当然
还是要由韩宝来指挥。别的他倒不怕,但他若将这差事办砸了,耶律信岂能饶他?
再说他也不是三岁小儿,现在萧岚说得好听,但真的给起兵,别说火炮,连个火星
都未必能给他一
但是他若是推谣不肯,萧岚便自有话说,你自己都畏敌如虎,此前所言,那自
然全是放屁。
他思前想后,又觉得实在无法推脱,正要咬牙答应下来,寻着仁多保忠打一两
场小仗,得一两个小胜,再做计较,却听萧阿鲁带忽然笑道:“签书便莫再与慕容
将军顽笑了……
萧阿鲁带这么一打圆场,萧岚、韩宝皆是一愣,慕容提婆当真是如蒙大赦,感
激的望了萧阿鲁带一眼,却见萧阿鲁带并不理他,只是又说道:“既然竺降王主意
已定,咱们为将者,仍当奉行。这深州兵马,也当奉签书与晋公之号令,不宜分什
么彼此。老夫一子死于宋人之手,一子为宋人所擒,但军旅之事,关系国族之兴
亡,一时私人恩怨,实不宜过多计较。
萧阿鲁带德高望重,萧岚与韩宝听他这么说,都只能凛然听着,“老元帅说得
极是。
“依老夫之见,依着竺降王的主意,让诸军休整数日,也是好的。这许多人
马,也不能都拥挤在这小小深州城下。不如这样,老夫率军前往武强,一面休整
一面监视黄河南边的宋军:慕容将军率一些人马前往束鹿休整,同时监视真定府方
向之宋军。签书与晋国公仍在深州,一则继续攻城,再则监视衡水宋军,三则居中
策应,果真南朝援军开始进逼,诸军仍然听晋国公调遣一至于这深州城还守得了
多久,便看它的造化。
萧阿鲁带这个是委曲求全的法子,萧岚与韩宝听说又能继续攻打深州,又能支
开慕容提婆,二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慕容提婆虽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反对。他
刚刚也仔细看付深州城防,感觉凭萧岚、韩宝的兵力,总要花些时日才能成功,这
也不失为缓兵之计,哪怕有四五日功夫,他也可以上报耶律信,让耶律信再给二人
施压。他也知道真定府的武骑军实在不为惧,他到束鹿,也难有什么战事,又素知
道萧岚、韩宝舍不得让宫!骑军在攻城上在太大的损伤,因此忙又故作大方的笑道
:“萧老元帅这是谋国之言,束鹿离静安极近,下官以为,南朝主力若然来援,多
半是自南边,故此,下官若去束鹿,倒不必带宫!骑军,只要一两千宫分军,再带
几千部族、属**,甚至汉军亦足矣。
萧岚与韩宝都知道他是想分薄二人手下用来攻城的兵力,但是二人皆自负数日
之内,必能炸塌深州城墙,到时候拱圣军不过刀姐鱼肉,两人又都是希望自己鹰下
精兵越多越好的人,也乐得顺水推舟,故意说道:“难得郎君如此深明大义,如
此,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