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还顾虑着范天涵,但抬头瞧见他看好戏似的表情,咬咬牙道:“宝儿,不得无礼,来者是客,再说了,小笼包凉了就不好吃,我又四处寻不着你,与其到时凉了被阿刀拿去喂巷子后的小黑狗,还不如就让范公子吃了。”
语毕,我屏气等着范天涵回应,怎料他只是吃下最后一个小笼包,伸着手向我讨帕子。
然后,他用我的帕子悠闲地擦着手指,“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我口气勉强和顺:“我送公子出门。”
他笑得倾城:“不必送了。清浅,若你不反对,我请我娘亲寻个良辰吉日,我们就成亲罢。”
这么几个时辰下来,对于嫁与他这件事我是十分不欢喜的。这厮太莫测了,在他身旁我总是可以感觉到背脊骨凉测测的。
我万分诚恳真挚地望着他:“我爹的财产将会瓜分为十份,我与九个姨娘一人一份;我夜晚睡觉不安分,会打人;我的陪嫁丫鬟是宝儿。”
他似笑非笑地点头:“不怕,这些我都思虑过了。那待日子定下来,我再登门拜访了。”
语毕兀自飘然走了,留我在原地感叹他的脚程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