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像是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
似乎忘记了撕裂一般的痛苦忘记了自己的所在她挣扎着轻轻抚摸他的手:“透哥哥……”
身上的人动作突然僵硬。很久没有动。
“透哥哥是你吗?”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手抬起来放在他的脸颊上“我又做梦了吗?还是……我己经死了?”
那人却像是示威一般继续不留情地刺伤她。
她的眼神涣散并看不清他。但她知道这个味道这个身体融入她身体的感觉……是上官透。
真实又虚幻的梦境。
她尽量配合着他用他最喜欢的方式迎合他。她闭着唇呻吟便从鼻中出。而身上的人疯狂又无情的肆虐似乎没有停过。很痛痛得她几乎叫出声来。
但她可以忍。
她已经梦到他太多次。
每次都奢求能在梦中得到他一个吻但往往他刚一拥抱她便灰飞烟灭或是梦醒人去。然后醒来的她只能呆呆地坐在窗边守着空空的床凭借回忆思念他。
好不容易能有这样的亲密无论是怎样的痛苦她都能接受。
和很多年前他们的初夜一样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双唇。
这一吻过后他再无法残忍下去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彻底溃不成军。他离开她的身体怜惜地将她紧搂在怀中深深地回吻着她。
寒冬腊月疏梅弄影。
眼泪缓馒无声地流下就像一段持续了七年的思念。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有两个大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阳。
第一洛阳第一布商也是富福景然在琼州旧疾复去世了。其遗嘱指明财产留给外孙上官透可是上官透音信全无他的子孙们便开始攘权夺利。
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雪芝第一反应便是虞楚之才告诉她自己的老爷子在琼州去世。这么说虞楚之和上官透还很有可能是亲戚。
第二左四爷女儿的满月宴上重雪芝色诱虞楚之二人左府花前月下寒寿分香。
消息传播度快得令人惊奇.雪芝还没跨出左府大门便已经听到了七八个人在讨论这两件事。
然而最令雪芝感到震惊的事不仅于此。
天上飘着小雪。她在左府中四处走动忍着身上的不适和疼痛用衣领遮遮掩掩颈项上的红点还要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最后她在南苑中找到了血樱六子。他们似乎是在等待七樱夫人。
白色的雪片自上空旋转飘落寂睁缤纷。一身白衣的虞楚之站在树下穿着那件对他来说是多余只为了不将自己显得太与众小同的狐裘大氅。
他身边站了几个男子都是名门巨富。他们将虞楚之团团围住神色玩味
似乎在聊着什么很有趣的话题。
“昨夜滋味如何?”
虞楚之苦笑道:“对雪宫主我感到很抱歉。这种事原本就不应该生但昨天实在喝多了一点……”
“这可不是虞公子的错。我们都看到是重雪芝先勾引公子的况且哪一个男人能拒绝主动上门的软玉温香呢?大家说是吧。”
然后是一片附和声。
接下来虞楚之竟然还假惺惺道:“这件事我也很为难毕竟我也是有未婚妻的。”
“如果是重雪芝引诱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吧。你未婚妻能理解……”
“虞楚之!你……你满口假话还在这里危言耸听!”
听到这个声音虞楚之周围的人都惊恐得不敢回头。而虞楚之则是一脸泰然直直地看着重雪芝:“见过雪宫主。”
“这样诋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低毁你?”虞楚之走近一些轻声道“昨天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生过?”“是你强迫我的你用了迷香你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雪芝气得浑身抖。
“雪宫主你这牌坊就立得没道理了。如果是大家都没看到的情况下我还可以帮着你隐瞒一些可是昨天在满月宴上“……”
“你给我住嘴!”雪芝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铿!
一声惊响。
这一耳光来得又快又狠连虞楚之都未曾料到会被击中。而掌风强劲击落了他身后梅树的花瓣。
白色樱花而具顺势脱落掉在地上。
花瓣纷纷扬扬幽香轻飘。
虞楚之的脸被重重地打偏到一边去。他捂着脸颊梅花花瓣落在他乌黑的长上。
“或许你觉得这样的事无所谓反正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后面的话被彻头彻尾的惊愕淹没。雪芝看着虞楚之的面容睁大双眼重重后跌两步。花在雾中。雾在花中。
大院仿佛只剩下花枝下的孤影。
吃惊的不仅仅是雪芝。还有虞楚之身边的人。
他们都不知道原来虞楚之竟长得这样……无可挑剔。从他的下领可以依稀看出他是一个美男子但是在见过他整张脸以后才知道之前看到的真的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雪花混着梅花细细碎碎飘舞着缓慢又美丽满园清香。摘了而具以后他的肤色连带他的衣服、短靴还有落在他肩头的白梅花瓣都是纯净的白。那一头黑竟是触目惊心的夺目。
对他们来说这一幕美丽得仿佛不是真实。
对雪芝来说这一幕却是不敢相信的事实。
“没想到没想到呀虞公子竞是如此俊美无双……既然生得如此为何要戴面具?”
“真的我都大吃一惊太令人意外了。”
“虞公了雪宫主你们都怎么了?大哥大哥你怎么也不说话了?”
“这……这是……”
“大哥他怎么了?”
很显然这几个晚辈后生不认识虞楚之这张脸。这位“大哥”却认出来了却因为太不现实而不敢说下去。
“昨晚我果然没有在做梦。”雪芝硬咽着立刻扑到他怀中紧紧搂住他“……透哥哥……你回来了。”
没有回答。也没有人说话。
路过的人也停下来看着这一幕。
七樱夫人忽然捂住嘴回头擦拭眼角。
那个和虞楚之身高相仿的血樱子轻轻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