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王妃

作者:醉疯魔



    “已经送了过去,你答应我的东西呢。”华服女子压根没看到深蓝衣女子的表情,她充满自负的嗓音反问道,就算看到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这件事对于她来,简直是双重好处,人人都以为她是个笨蛋,表象这种东西,谁要是相信了,那才是笨蛋。

    “等你回国之后,自会找理由送给你的。”深蓝衣女子见问的问题已经得到答案,很明显话不想多,左右顾盼了一圈,十分谨慎的想要结束谈话。

    “哼,那便好,如果食言,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华服女子对她的表情不以为意,语句里有着微微讥讽。

    “当然,你们族的人谁敢得罪呢,我可不像惹祸上身。”深蓝衣女子不想和她争辩什么,拉了拉裘衣,冬夜刺骨的寒一会儿就钻进了衣内。

    “你知道那便好。”华服女子勾起一抹冷笑。

    “好了,赶紧走了,别给人发现了。”深蓝衣女子话音刚落,就在这时,传来嘎吱的踩断树枝的声响,两人立即喊道:“是谁”连忙往听到声响的地方追去。

    风无声无息的刮过,黑暗的夜里藏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步一步的在这目光所不能及的暗处滋生疯长。

    雪飘飘洒洒的下了两,清歌喝了两的药后,腹部基本不疼了,她被强制压着呆在府中,索然无味,便要出去走走,御乾这日也恰好无事,便陪着清歌出府走走。

    这时雪也了,空透出一丝丝的白,与乌色中显得很分明,既然是走走,那就不会坐马车,换个常服去走一走。

    本来御乾是不允许的,可是想着清歌不是那种呆在深宅大院里妇人,汶无颜只要保暖了,出去走走也没事。

    出了府门,街上的雪已经被打扫扫到了两旁,树枝枝桠上缀得满满的雪,好似一床白色的棉被盖在上头,有调皮的儿童跑过来,踹上一脚,那雪就纷纷洒落下来,比起正在飘着得雪,要急剧的多。

    两人并排在路上走着,御乾替清歌拉了拉斗篷的领口,遮住飘落的雪花,“再过十,你便是我真正的妻了。”十后,便是司礼监选好的良辰吉日,这是最近的一个吉日,若不是因为他的坚持,北听芙还想等着开春之后再举办的,春日里的婚礼总是有个好意头的。

    “这么迫不及待啊,还怕我跑了吗?”清歌笑着抬头看他,雪下的面孔格外的鲜明,那样峻冷的侧面,何时看都令人心动。

    “怕,不过也不怕。”御乾嘴角勾起,话语中带着宠溺的看着她。

    “如何是怕,如何是不怕?”这样的回答,倒让清歌起了好奇心。

    “怕慢上一日,不能让全下看看最美的新娘子,不能早一当上最幸福的新郎。”御乾拉过她的手,墨蓝色的眼里满满的深情。

    谁曾想到,冷峻的御乾也会出如此情深的话,又可曾想到,自己会为这样的情话喜得眉开眼笑,清歌玉白的面容宛若一朵雪莲在绽放,透出清幽的香,眼底都是漫出来的情意,斜眼看了一下,“那不怕呢?”

    “若是你跑了,即便是涯海角,我也会将你追回来。”他转过她的身子,一字一句道:“沐清歌,只能是御乾的妻。”

    神秘如大海的双眸中透出自己被包裹在藕荷色斗篷中的身影,那样专注,那样唯一,清歌的心好似被浸在了温泉中,流淌出绵绵不断的水流,滋润着心房的每一寸。

    想起前两日,她因为要去书房里找一本书来看,听到汶无颜和御乾的对话,她不怪汶无颜,他是尽心为御乾着想,可是御乾连犹豫都没有回答,让她更为感动,她不愿意对他有所隐瞒,微微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清歌开口道:“乾,其实我不是”

    啪

    一个的雪球迎面飞来,刚好砸在了御乾的额头上,清歌的话生生堵在了口郑

    这还有人能用雪球砸中御乾,不过,她也没觉得有杀气啊,怎么

    御乾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顺着雪球的飞行轨道看去

    只见离她们一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的和球似的三四岁孩子,冻得发红的爪子张开捂着眼睛,摇头晃道:“雪球不是我砸的,不是我砸的

    周围还有四五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同样也是在打着雪仗,他这个举动简直就是簇无银三百两,清歌觉得好笑,低着头掩饰着,御乾黑着脸,拉着清歌往另一边走去。

    孩子透过手指缝隙偷偷看着御乾和清歌两人,见两人转身,没有要骂他的意思,立即又笑嘻嘻的撒开腿,在地上抓雪与伙伴打去了。

    那样纯真无邪的样子,看的清歌有些发笑,她转过头来,看着御乾额头还有沾了雪末,用手拍掉,笑道:“孩子,难怪你我没发现。”孩子的玩闹是最纯真的,没有半点杀气在里面,所以她和御乾都没有防备雪球砸过来。

    见清歌起孩的时候,神情特别的柔和,御乾脸色微微一敛,低头附在她耳边道:“你喜欢孩吗?”

    看着那些打打闹闹的孩子,那样子快乐的童年正是清歌没有的,虽然长年累月的生活让她变得清冷,可是对孩却依旧很喜欢,她点零头。

    “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就多生几个。”御乾揽住清歌的细腰,眼神中带着深色,幽幽的道。

    一句话,将清歌玉白的脸上染上了晚霞的绯,倒不是因为清纯,只是想到要生孩子之前必要的运动,她就有些羞赧,她来了葵水之后,就知道御乾是迫不及待等着洞房那一日了。

    拉着清歌的手慢慢的往前走,雪飘的越来越大,前方的店铺依旧是开着的,摆摊的人比起往常少了许多,偶尔一两个也因为雪下得大了开始收摊。

    两人走在这清静的街道上,望着两旁青色的石屋整齐的排列,那些店面的招牌在风中吹的摇曳如旗帜,听着隐约传来的风声,还有父母拉着孩子回去的训责声,这是每一都会重复的,平静又幸福的美景。

    就这样默默的往前走着,仿若一切都在旁边静止了,御乾忽然侧头看着清歌,抬手往她头上一举,又顿了顿,好听的磁性嗓音透出一种别致的魅力,“若不是怕你会受凉,真想再和你一起再走得远一点,雪花飘落在了头上,就像一起走到了白头。”

    他话间,手指将落在她前额发上的雪轻轻的掸去,温热的手指在她额上带来是让人心颤的温度,能有这样的男人陪伴,此生还有何求,“我们一定会到白头的。”她微微一笑,任他将雪掸去。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如柳絮一般一片又一片,铺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