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十月,菊花也经了霜,开始凋残。她随意看着,正在思忖着“祸起夔王”那四个字的涵义时,忽然有人冲出来,大吼:“崇古!你果然在这里!”
黄梓瑕回头一看,如今还这么叫她的人,果然便是周子秦。
他今天穿着低调的青绿色衣服,十分难得,可惜搭配的是姜黄色腰带,活似一捆被稻草拦腰捆住的麦苗。但黄梓瑕也不介意了,十分惊喜地问:“子秦?你怎么也来京中了?”
“你先说你怎么不声不响就丢下我跑到京城来了!”他先质问她。
黄梓瑕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随口说:“你也知道,呆在族中天天被老人们念叨,十分烦恼啊。”
“这倒也是,哎呀,我们都是被长辈逼的啊,我也是,再不跑就完蛋了!”周子秦说着,抬手擦了擦眼睛,泪水都快下来了,“说起来可真要命!我爹他,逼我娶媳妇了……”
黄梓瑕哑然失笑,问:“是哪家姑娘?”
“蜀郡司仓家的一个庶女,听说是个母老虎,连我酷爱尸体的名声都没吓倒她。我去她家下人那边悄悄打听过了,个个都说彪悍无比,大字不识几个,擅使两把杀猪刀,半扇猪扛在肩上跟没事人一样!你说娶了这样的女人还能有活路么!”
黄梓瑕想了想,问:“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