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邰唤过侍卫。
“速传本府令,搜查从此地到寿念山的各处路径,留意无人的房舍及破庙,询问路人是否见过一妇人或十余岁女童与一推拉板车!”
阳光下的坑洼不平的土路上,瘦驴拉着板车得得前行。
车夫坐在车头,不断甩鞭,催驴加快。
破旧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灰扑扑的粗麻短衣更让人难以发现,“他”竟是个瘦弱的妇人。
望着延伸向远山的路,妇人的目光比阳光更灼热。
快。
快了。
就要到了。
这过错,马上便能弥补了!
民妇敬诚叩拜,望一切罪孽可恕,一切责罚可免。
快,要尽快!
侍卫飞速赶去传令,乡长觑看冯邰,脸色蜡白:“大人,黄稚娘当真绑了礼部侍郎大人的公子?”
冯邰扫视院内,除冰冷外,无一丝其他神情:“此女有失心癔病,痴信神道。绑孩童,非为求财。以证据可推出两个意图,一是禁锢养育。但她临行前,还烧了香,本府以为,更可能是二。”
乡长和里正打了几个激灵。
“大人以为,二是……”
冯邰简短吐出两个字:“上供。”
纸扎的,乃弄虚作假。真活人,才是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