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肉体容纳达到了极限,也许自己就可以成为拥有一场战斗中就可以格杀数百人的可怕力量的鬼神之将吧!
上次的降神仪式,大大加快了这个身体的进化速度。
神经更加敏锐,反映更加快速,不需要几年,这个肉体进化就会完毕,下面就是精神领域的修炼,如果跨入了精神领域,也许就可以建造神社,推广信仰,阿国这个巫女的真正作用才能够发挥起来。
阿国现在很苦恼,因为她和所谓的“黑夜命”契约之后,自己就不能和其他任何神力进行联系,而这个“黑夜命”的力量,现在只感觉到若有若无的一丝,根本不能为她提供力量。
所以说,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眼前这个打坐中的年轻男人,身上却淋浴着她已经不会错认的“黑夜命”的力量,她感觉到,他身上有她不能了解的渠道。
就在这个时候,从下面传来了易木良次的声音。
“主公在吗?”易木良次前天,已经正式成为黑川庆德的侍从,标志着他成为黑川庆德直属的家臣,他现在成为各方面的联系员。
“在,在上面呢!”阿国回答。
从台阶上而上,看见的,就是那个美丽的女人,在她的旁边,就是端正坐在太阳中闭目的黑川庆德。
淋浴在太阳中黑川庆德,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感觉到一种阴寒。易木良次恭敬的跪坐在一旁,没有打搅黑川庆德的冥想。
良久,黑川庆德才张开了眼,注意着他的二人,都看见了一瞬间他张开的眸子中那冰寒的光。年轻如他,身上竟然有着一般人根本没有的压迫力,周围的人,都不得不随着他的意志而循规蹈矩。
也许,这就是身位上位者的大威严!
“什么事?诚一郎!”黑川庆德已经比较亲近的叫他的小名。
“情报传上来,今川军已经连攻克织田家鹫津、丸根两城,已经完全占领了南尾张的河内郡和知多郡两郡,并没有遇到激烈的抵抗。”
“哦,是这样吗?”黑川庆德眼神一亮,他低头沉吟:“那就是说,今川军三天之内就要攻打青洲城?”
“是!”易木诚一郎良次如此回答。
黑川庆德思虑重重,自己的实力实在太弱了,以至有许多机会都不能把握。他走了几步,突然之间笑了:“诚一郎,和我马上去尾张!”
“现在就要去吗?”
“当然!”说着,黑川庆德已经从架子上拿起了刀。
刀是好刀,是先代大将军赐的刀,锋利自然不用说了,一种寒气直透出了剑鞘。黑川庆德把它在腰上一挂,就这样跑了出去。
“主公,等等我!”想不到突然之间冷淡的主公这样风起雷行,易木良次连忙站了起来,就要跟了上去。
“等等,带上钱袋。”阿国抛给了一个钱袋,易木良次接到了之后,就匆忙的跑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下面马蹄的声音。
空无一人的房间,阿国的微笑慢慢淡去,她靠上了窗口,望着天空而沉思。
“黑川庆德,你究竟知道多少秘密呢?”以她的敏锐,黑川庆德肯定也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作为古老的家族的传承,她深深知道,那传承千年的黑暗力量有多可怕,她自问:“你究竟能不能有足够的力量,来支配这深不可测的战国呢?”
在马蹄激烈的跳动声中,二匹马冲出了界镇。
“主公,等等我!” 易木良次徒劳的喊着,马匹快速的奔跑,激风压迫的连呼吸都有困难,更加不要说传声了。
黑川庆德唇边挂着冷笑,自从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他的意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烈过,一种武将的血气冲动在他的身体内,黑暗的力量空前激荡,他突然之间,有着前所未有的渴望。
“就让我看看,你如何击败号称‘东海第一弓’的治部大辅今川义元吧!织田信长!”他这样呐喊着,眼中凝聚出冰冷的杀机。
此时,离开桶狭间之战,还有17个时辰。
今川大军来袭的消息,传到了清洲城的那一夜,城里仍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听到消息的老百姓,却惶恐不安;对於信长军毫无举动,深感讶异。
信长得到这个消息后,其时正在吃着米饭和鲜鱼,他面不改色,只是喃喃自语:“啊,终于来了吗?”
“主公,要不要通知家臣们?”侍卫问。
“不要乱作主张,下去!”信长突然之间怒喝。
“是!是!”侍卫感到了惶恐,连忙退了下去。
信长继续吃着米饭,等一大碗米饭吃完,并且吃了一大条鱼时,他才放下了筷子,也不和侍卫招呼,就自己进入寝室。
在寝室中,他坐在铺在地上的床被上,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门被拉开了,一阵香风从外面泄露了进来。
“是阿浓吗?”信长没有睁开眼,就说到了。
一双温暖的手抚摩着他的肩膀,为他按摩,信长也没有说话,只是闭目静静安歇,时间在流逝,浓姬的手虽然已经酸痛,但是还是继续按摩。
就在这个时候,信长说话了。
“阿浓,今川义元已经攻向我国了,最多三日,就要到我青州城了。”
浓姬没有说话,继续按摩。
“自从我当家督以来,首先是我弟弟勘十郎信行发动叛乱,后来又要征伐同族统一尾张,最近又有山渊左马介义远的叛乱,现在,我家全部总动员,才4000人啊!”
“你想说什么呢?难道你想投降给今川义元当家臣吗?”浓姬停下了手,就这样尖锐的问。
我想投降吗?在我最深的心中,是不是有着恐惧呢?信长没有因为浓姬的尖刻而动怒,只是问着自己。
自己自从当了织田家的家督以来,屡次的叛乱因为什么而来呢,就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符合家臣们的期望吧!
现在如果投降,还可以保留自己的性命和数百石的俸禄吧,然后就这样苟且的活着,自己是不是能够容忍这样的生活呢?
不不,信长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心中那熟悉的骚动,那是不愿意臣服于一切的意志,自己就是因为有着这样的野火,不愿意服从世俗而独立独行,才变成了家臣和百姓口中的傻瓜,现在,就要放弃一切而投降吗?不不,宁可死也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