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笑。“你会干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服务生，售货员……很多工作我都可以做。”
叶海想象了一下她做服务生售货员的样子，果断否决这个提议。“这种工作想都别想！去考大学，考完硕士考博士，念到九十岁我也养你。”
“……哪有人念书念到九十岁的。”
“总之，你专心想学习的事，工作以后再说。”
何薇悻悻的走去卫生间擦头发。
昏黄的灯光映着她的身影，宽松的睡衣罩在她身上，恰恰反衬出那双纤细修长的腿……
叶海凝着她，心情躁动不定。
无奈，他坐到书桌前，翻开书开始抄作业。
何薇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他在写作业，惊奇不已。
“你先睡吧。”
“哦……”何薇往床走，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么早我也睡不着啊。”
笔尖一顿，叶海感觉到她靠过来的体温，刚从脑子里清除的杂念，一下子全跑了回来。
“你不要抄我的了，我教你怎么做吧。”
半干的发丝滑过他的肩膀，落在他的手背，轻轻的，软软的，有股淡淡的香气。叶海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只得暂时逃离。“我去洗澡。”
“哎？”
叶海洗了很久，冰凉的水淋在身上，却丝毫浇灭不了他心头的狂热。他清楚何薇对他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但是她清楚吗？放纵单方面的执念继续下去，他迟早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不说她会不会原谅他，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谅。
叶海洗完出来，看到何薇趴在床上摆弄纸牌，她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一点也没注意到领口太低，露出了不该露出的地方。
叶海有种转身进去再洗一次的冲动。
“我学了一种占卜方法，来试试我算的准不准。”何薇坐起来，盘起腿，重新洗牌。
“怎么算？”
“你在心里问一个问题，必须是一个明确的问题。”
叶海挨着床边坐下。
“想好了？”
“嗯。”
“来抽牌。”
叶海依照她的要求抽了三张牌，何薇把牌依序摆开，依次翻过来。
“这张代表过去，是说你心里有一个迷惑，这张代表现在，你想要冲破现状，这张代表未来……”何薇盯着最后一张牌看了很久，托着下巴沉吟。“你想做的事未必会有一个好结果，所以想要做的事还是不要做为好。”
“你算的到底准不准。”叶海根本不相信。
“不知道啊……你刚才想的问题是什么？”
叶海微怔，把手上的毛巾扔给她。“帮我擦头发。”
“你自己没有手啊。”
“懒的动。”
“真是……”何薇跪在床上挪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擦。“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不是佣人是什么？”
何薇认真琢磨了会儿，说：“童养媳？”
“……”
“我们应该算是兄妹吧。”何薇突然趴到他背上，伸出两只胳膊搂着他，嘿嘿笑。“叶海哥哥。”
她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连同气息一并消磨他的理智。叶海除了叹气再没有其他能做的事。她知不知道这样趴在一个男生身上是很危险的事？特别是……她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
“你从来没叫我妹妹。”
“我没这么烦人的妹妹。”
“我都不嫌你凶不嫌你霸道了。”
“我很凶很霸道？”
“现在就很凶。”何薇指着他的眼神。“你的眼角只要向上挑，就像会吃掉小红帽的大灰狼。”
“……”这是什么比喻？
“不但凶，还很奸诈的样子，不怀好意。”何薇捧着他的脸，认真研究起来。“眼神正常的时候，嘴角弯到这个角度，就会变成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可以专门用来骗人。不过角度再小一点，就完全变了味道……嗯，像****一样。”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几时研究起我的表情来了？”
“嗯？不是啦，这些是梁静宜说的。”
“梁静宜？”
“嗯嗯，她很崇拜你，中午你帮徐正赶跑那些坏学生，班里的女生简直把你当成偶像来崇拜，一个劲儿在我耳朵边说你多么帅气多么迷人，害我中午饭都没吃好。”
“你呢？”
“嗯？”何薇没听清。
“……没什么。”叶海站起来。“九点了，睡吧。”
“哦。”
房间的灯关了，屋内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来自于窗外的路灯，也被窗帘遮掩于外。
叶海躺着不动，眼睛闭着，没有一点睡意。这个时候，身边躺着一个毫无防备、呼呼大睡的女孩，真是教人又无奈又生气。
叶海确定她睡沉了，翻过身。
何薇有个小习惯，睡觉总是面朝有人在的一面。
叶海伸出手，轻碰她的发丝。黑暗使他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但在他的心里却能清晰的描绘出她的样子，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指虚触她的唇，想象将其含在口中的甜美滋味，想象她因呼吸不畅而发出的嘤咛……
叶海握紧手，强行克制住在体内狂窜的情潮。他翻过身，逼自己睡觉，可是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在仓库遇到的男女，不知怎么变成了他和她，娇羞的表情，柔弱的喘息，连求饶时说出的话语都令他痴狂……
叶海难以抑制下腹流窜的欲，念，转了回去，状似是在睡梦中欺近她。何薇动了动，换了个平躺的姿势，没有醒过来。
窗外一辆汽车经车，明亮的车灯在屋内留下一道光芒。
叶海深凝着她的侧脸，一点一点，慢慢靠近。
均匀的呼吸，刻意控制似的，变得轻浅绵长……手指的磨擦使得欲，望进一步膨胀，只有疼痛方能减轻这份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