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机械的女声。
那女声提醒着他,没有人接他的电话,时小念不肯接他的电话。
一回到宫欧身边,她的世界又只剩下他了。
他们少年时的记忆她不要了,他救她陪伴她的记忆她也不要了,他,她也彻底不要了。
她只要宫欧。
不管过多久,她只要宫欧。
守着年少时记忆和承诺的只有他。
“砰”
慕千初将手机狠狠地砸出去,头忽然疼痛起来,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头,睁开眼看着周围,眼前的一切在他视线里晃着,晃得他头晕。
视线模糊了。
慕千初倒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模糊的灯红酒绿,他真是容易醉。
又醉了。
醉的好,这样,他的心就不会痛了。
他就不用再想她,不用品尝一次次失去的痛苦。
慕千初慢慢闭上眼睛,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眼睛再度睁开的那一刹那,慕千初被墙面的白晃得他格外难受,他猛地坐起来,视线有些模糊地望向前面。
这里不是酒吧。
是医院,病房门口,眉疤医生正和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那里谈着什么话。
头痛欲裂。
每次酒醒他的头就疼得格外厉害。
慕千初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头,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睛,视线还是有些模糊,像是蒙了一层浅浅的雾。
他用力地闭眼睛,揉了揉双眼之间,再度睁开眼。
这一眼睁开,慕千初俊美的脸上掠过一抹苍白。
没有变。
他的视线没有变得清晰,还是那样,像是有一层极薄的纱蒙在他眼睛里一样,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清清楚楚的。
慕千初震惊地睁大眼睛,立刻伸出自己的双手,低头看去。
是看得到的,却是不清晰的。
为什么会这样。
“慕少。”
眉疤医生从病房门口走进来,朝慕千初低了低头。
“你为什么把我送到医院里来”慕千初坐在病床上,一双眼睛瞪向他。
“慕少,你昨晚在酒吧喝醉以后,说眼睛疼,说头疼,所以我把你送到医院。”眉疤医生站在那里说道。
他不记得了。
他喝得太醉,他完全不记得,他只记得他想找小念,他打她的电话,可她不理他。
自从他恢复记忆以后,他每一次都是看着时小念的背影,一次又一次。
“然后呢”慕千初冷漠地问道,“我要结果。”
“慕少以前是不是动过开颅手术,并且,是因为眼睛方面的疾病”
眉疤医生问道。
“是又如何”慕千初掀开被子走下床,穿着蓝色的病号服走到窗前,声音漠然,“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