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小念做的味道,她很在乎他,自己大伤初愈还给他做蛋糕,怕他难过让这妇人送过来给他。
妇人坐在他的身旁没有说话。
做蛋糕很费神的,她身体又不太好。比特边说边吃着蛋糕,一口一口,一直将蛋糕吃到最后一口,手上捏着却怎么都不去吃了。
不吃完吗?妇人问道。
比特看着那最后一块蛋糕,目光黯淡,你知道什么是丧家之犬吗?
妇人坐在他的身旁,手指颤了颤。
我从被生下来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家。比特苦涩而自嘲地道,我知道时小念对我很好,但她对我好又能怎么样,她更喜欢宫欧,只能给块蛋糕而已,她不能给我一个家。
妇人沉默地坐在他的身旁。
宫欧说的对,我活着的时候是丧家之犬,被人利用的时候才有价值,死了不过是一具无名尸。比特盯着手上的那一小块蛋糕,我都不知道我为了什么活着。
话落,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抓住,是妇人抓住他的手,手指还在颤栗。
比特有些莫名地看向她,妇人飞快地低下头,哀伤残留在眼底,比特盯着她脸上的疤痕,道,你是在同情我吗?
呵,现在连个被毁容的没有家人的孤身妇人都会同情他么?他活得是有多失败?
难怪除了时小念没人看得起他。
他有什么能让人看得起的。
谢谢你送来蛋糕,这些话不要告诉时小念,我不想她担心。比特拉开她的手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你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吗?妇人突然在他身后问道。
她的声音很好听,和她的疤痕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惹人反感。
比特站在那里听着,明白妇人嘴里的她指的是时小念,他不禁苦笑一声,只有她是真心对我好,但她有更喜欢的人。
时小念对他好,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宫欧,并不是他,他何必让她为难。
妇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远走。
比特回去的时候,时小念正在劝说宫欧,还在说不能把他交出去,她要保护他,他听了不是不感动的。
宫欧无动于衷地坐在桌子前面,不和时小念说一句。
宫欧,你听我的好不好?兰开斯特不可能为了比特投降的,一定是别有居心。时小念站在他的身旁说道,一会给他捏肩,一会给他捶背,极尽殷勤之事。
宫欧玩着手里的平板电脑,指指右边的肩膀,这边捶重一点。
好好好。
时小念替他敲着肩膀,又揉又捏,辛苦极了,又说半天见宫欧还是没反应,不禁看向他手中的电脑。
只见屏幕上面全是一些数据,红红绿绿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啊。
统计你为异性说话的次数,以后没事拿出来看看。宫欧幽幽地开口。